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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他压了下去。
乔泠鸢换好衣服,傅轮像个二十四孝好相公,立刻拿了鞋袜给她穿上,乔泠鸢见他着实“孝顺”
,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心虚?”
傅轮咽了口口水,嘴硬道:“我不虚。”
“你不虚你把我伺候得这么周到?”
乔泠鸢冷哼了声,“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乔泠鸢:“像一条摇着尾巴求原谅的大狗。”
傅轮:“……”
有好一会儿的时间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要是实在气不过,你就打我吧。”
说完,他表忠心似的,朝乔泠鸢扬了一个后脑勺,“男人头,女人腰,我把头支给你,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直到消气为止,如何?”
乔泠鸢倒真想给他一巴掌,可她扬起手,脑子里忽地闪过当年尧山上,他满身是血的模样,扬起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收了回去。
“算了,”
她说,“舍不得。”
虽然不痛不痒,但打了就代表责怪,她舍不得责怪他。
傅轮转回头,眼里盈了几分笑意,他仰头飞快地啄了下她的唇,没脸没皮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你想想你昨晚缠得我多紧,你怎舍得?”
三句不到,又开始胡说八道,乔泠鸢被他气得脸红。
她转移话题道:“你是怎么跟我师父说的?或者,我师父怎么跟你说的?”
傅轮还以为她多忍得住,结果还不到一天,她就开始刨根问底了,他脸上的笑意隐了几分,慢条斯理地说起三年前的事情来。
他说,说来奇怪,当初你背着我,把我丢下山坡,不是,你背着我,跟我一起滚下山坡,原本我都断气了,结果被你那么一摔,又被生生拽回了几口气。
我睁开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看又要晕过去,却见到了你师父,不是,是咱师父,咱师父不远千里赶到尧山,就因为怕有个万一,我俩都交代在那里。
师父不愧是师父,很有先见之明,她老人家一摸我的脉,就觉得我命不久矣,难以救活,再摸你的脉,内伤而已,虽然严重,但绝不致命,也不致残,就问我,打算怎么办?
我说,您老来得正好,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的尸体,怕苍白得像鬼、抡死不动的样子太难看,吓得你睡不着觉,要不您老把我带走吧。
咱师父说,我若死了,你怕是也毁了,于是二话不说就将我带走了。
那时候,我着实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只捡了关键的说,我告诉咱师父,我若死了,就跟你明明白白地说我已经死了,让你别找我,也别等我,找个人再嫁吧,我若没死,他顿了顿,继续道,我若没死,除非我已大好,否则,就什么都不要说。
他实在是不想当病秧子了,他不想以一副残破的身体拖死乔泠鸢的一生。
他的姑娘,当有幸福美满的人生,住在奢华的园子里,有用不完的金钱,相公俊美帅气,英武不凡,儿女聪明乖巧,孝顺懂事。
现在想来,他当时怕是已经伤得太重,以至于师太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一心想着,要尽量给他的姑娘规划一个美好的未来。
而今他才知道,他所谓的规划,不过是他的自以为是。
他的姑娘不需要他自以为是的安排的美好的未来,她只需要他在她的身边。
傅轮悔不当初。
他说他身上的毒虽然早就解了,但是毒入骨髓,他的身体留下来很多后遗症,以至于他一直昏睡不醒,闭眼时还在初秋的尧山,睁眼却已经到了深冬的神农谷。
中间隔了整整三年。
他醒来的时候因为躺得太久,连路都不能走,他练习了好几天才勉强能走路,等终于走得顺当了,便打算回汴京了。
谁知他还没有离开,他的媳妇儿却已寻了过来。
他噼里啪啦说完,忍着满腹悔痛,问起乔泠鸢来,“你呢,这三年你怎么过的?”
说起这三年她都在干什么,乔泠鸢总结起来只有十二个字:“周游山川河海,救治天下百姓。”
“我不像你,睡了整整三年,我过得很充实,若再找不到你,我便打算改嫁了,”
乔泠鸢想到自己被瞒了三年,心头到底还是有些气,说话便带了点刺,“你刚死那会儿,我还挺难过,后来发现,守寡着实没什么意思,便开始琢磨起改嫁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