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似乎也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的时候，两面宿傩有那么瞬间思索了一下。

想不起来。

大概是因为虎杖体内的手指并没有收集完成的缘故，两面宿傩发现自己的记忆也有部分的残缺。

并不影响活动，但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和朦胧地仿佛梦境的碎片。

那大概是她的记忆。

蓝白色狩衣的少年紧抿着唇，修长的手指捻起胸前那股别扭的麻花辫，看上去似乎是有些不满，但并没有生气。

被记忆模糊的眉眼下，两面宿傩只记得他的眼睛。

以及那双注视着她的眼睛里，倒影着她的那抹，比拟苍穹的眸色。

是谁？

两面宿傩：“啧。”

听见那道冷淡的女声，虎杖悠仁下意识地停住了话头，又生气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拙劣的演技让两面宿傩发现他在框她的时候，他却听见那道女声说道：“行了，我知道了。”

说完便悄无声息了。

知道了的意思……是以后不会这么干了吗？

虎杖悠仁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四目相对之间，只听见少年仍带着茫然的声线，问道：“诶？伏黑你们还在吗？”

“……”

伏黑惠拉过还想说些什么的钉崎野蔷薇的手臂，半只脚跨上了身后那个半人高的窗台：“我们这就要走了。”

“诶诶额？伏黑！”

钉崎野蔷薇脸上的八卦神色一收，不满地想要挣脱少年的束缚。

虎杖悠仁有些哭笑不得地提醒道：“那个……其实你们可以从正门走的，不用……爬窗。”

伏黑惠默默地收回了腿，拽着钉崎野蔷薇离开了虎杖悠仁的房间。

“啊……就这么走了吗？”

钉崎野蔷薇有些可惜地说道。

她还想多听一点虎杖和两面宿傩之间的八卦呢。

伏黑惠无语地看了她一眼：“难道你忘记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吗？”

钉崎野蔷薇下意识地回答：“还怎么进来的，当然是爬——”

她的呼吸一窒。

糟，差点忘记他们是撬开虎杖的窗户蹲在外面的了。

少女假装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已经这么晚了，该睡觉了，伏黑晚安！”

说完，她只给伏黑惠留下了一个快速离开的背影，特别无情。

伏黑惠：“……”

算了，他抬手揉了揉后脑勺，视线略过虎杖悠仁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