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羽的若即若离，让薛菀菀摸不准他的态度，故意说得委屈，眼里都有了泪丝，“你如果真不喜欢我了，只要说一声，我保证不再缠着你。”

火光闪烁着，夜里很安静。

偶尔有沙沙的风声，似乎添了丝秋日的萧瑟。

“宛宛。”

倾羽轻声唤着。

只这一声，薛菀菀就确定了他的心意，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儿，有意去调戏他，“我听着呢，喜不喜欢？”

对上她直白火辣的视线，倾羽移开了视线。

“倾羽，我冷。”

薛菀菀找了个理由，直往倾羽的怀里钻，一只手去摸他的喉结，“你回答呀？”

“到底还喜不喜欢我？”

她的手指往下，一会儿打着圈圈，一会儿轻点了点，暧昧的挑逗。

“不喜玩弄。”

倾羽按住了薛菀菀的手。

薛菀菀一怔，理直气壮的反驳：“我又没有玩弄你。

我亲你，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好吧，今天第一次，我是为了救他们，但那也是因为我心中愿意，否则你以为是个男人，我都会主动献吻吗？”

倾羽没有再开口。

但薛菀菀不乐意了，一只手去捏他的下巴，娇俏而蛮横地问：“你到底在纠结什么？我真的喜欢你，也没有任何玩弄你的意思，我可以发誓！”

怪不得莫骁焱总喜欢捏她的下巴，这个姿势，感觉十分的妙。

“喜欢……”

倾羽低低地念出这两个字，墨色的瞳孔里，似乎汹涌着万千的情绪，“宛宛，我只是在犹豫，是希望你爱上，还是依旧停留在喜欢层面。”

薛菀菀呆了呆，眼底有了丝恍惚，喃喃自语：“沈浩澜也提过类似的话题。”

一共有两次，一次是在医院，她装失忆的那回，一次是两人决裂后，他在西南边境与她的通话。

“他也说了？”

倾羽微有讶色。

薛菀菀抿了抿唇，每回提到沈浩澜，心情总是低落难受的，“在我和你重逢前，我们在医院，他让我继续没心没肺，不要动感情。

但我看得出来，他虽然那样说，心底还是盼着我爱上他。”

“但第二次……”

她的目光颤了颤，“他告诉我，不要爱上你们，这是他给我最后的忠告。

很认真的语气，他对我，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倾羽直接以陈述的语气询问：“在你心里，沈浩澜最重要。”

担心他吃醋，薛菀菀斟酌着词汇：“我们毕竟结过婚，对我来说，他是有一点特殊。”

“他也是最爱你的。”

倾羽淡淡地说。

薛菀菀一呆，笑了起来，“为什么？因为他说，让我不要爱上你们？”

笑着笑着，她的眼角染上绯红，“但他是第一个放弃的，而且在放弃以前，还杀了殷询，甚至还想杀了你们，那是在逼我和他决裂。

我做了那么多次任务，经历了那么多，可我还是不懂他的。

如果他爱我，怎么舍得放弃？怎么忍心在我那么哀求他的时候，依旧当着我的面，下令杀了殷询？”

薛菀菀越说越恼，赌气般的说：“倾羽，你比他更爱我，你怕我伤心，不是不愿意当着我的面，对莫骁焱他们动手吗？不止你，莫骁焱、叶飏、姬玄荒，他们哪一个伤害过我？哪一个不宠着我，还有殷询，为了我甚至把命都搭上了！

沈浩澜呢？他只会为了我，去要别人的命！”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