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五条悟转了账，伏黑甚尔终于满意地把天逆鉾收了起来，不出意外地收到了猫猫充满了控诉的目光。

“怎么？”

伏黑甚尔微一挑眉，略带戏谑地笑了起来，“堂堂五条家主玩不起？”

“怎么可能？”

五条悟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再度朝着伏黑甚尔贴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倒是甚尔，之前一直对我的各种暗示视而不见，我还以为甚尔对我完全没兴趣呢。”

收到钱心情极好的伏黑甚尔懒洋洋地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我对钱更感兴趣。”

不用付出什么多余的感情，厌烦了就抽身离开，好聚好散，完全不用为什么东西负责——伏黑甚尔习惯于这样的交易方式。

“真是冷酷无情呢，甚尔。”

五条悟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过，没办法，谁叫我垂涎甚尔的美色呢。”

“对了。”

伏黑甚尔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他。

“嗯？”

五条悟歪了歪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不要留下痕迹。”

伏黑甚尔舔了舔被五条悟咬破了的嘴角，提醒道：“要是被惠发现你怎么解释？”

五条悟：“……”

要是让伏黑惠发现了……

五条悟都不需要用脑子思考就能想到——他绝对会被惠放出来的玉犬追得满高专跑，也许会加上其他式神也说不定。

完全忘了这么一码事的五条悟气鼓鼓地躺了回去。

“禅院冬至”

的样貌几乎和他印象中的伏黑甚尔一模一样，经由这一段时日，就连身形都开始相差无几，嘴角那道疤痕大概是唯一的区别。

这让五条悟经常会处于一种莫名其妙的错乱感中，仿佛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并非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而是真真切切的伏黑甚尔本人。

可恶，如果是甚尔原来的身体就好了，根本不会有这种没用的困扰。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做不了。

看到他这副模样，伏黑甚尔不由得一阵好笑，伸手戳了戳气成团子的五条猫猫，“生气了？”

“没有，”

五条悟像是只没骨头的猫一样往伏黑甚尔身上拱了拱，将人抱在怀里，哼哼着说道：“倒是甚尔，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惠？”

要是惠知道了真相，就不会有那种尴尬的误会发生了。

伏黑甚尔短暂地陷入了沉默，最后只是发出一记无意义的回应：“啊。”

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

与其说是担心惠到底会不会相信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倒不如说，就算是现在，他也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