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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穿着粗糙的麻衣,头发乱糟糟的,约莫六十的样子,不算很老,长相普通,头发花白,双眼有着说不出的忧伤,似乎有什么心事。
“不了,多谢公子好意,老朽哪也不去。”
方杰蹙眉:“你这老头不怕死吗?流了这么多血,我家老爷好心帮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周翦蹙眉:“不得无礼!”
方杰一凛,连忙闭嘴。
那老头抬起头,苦笑道:“公子,多谢好意了,实不相瞒,老朽曾在此画地为牢,立誓不走出渊潭百米外的。”
“所以,抱歉。”
渊潭,就是指池塘。
周翦古怪:“你不会就是不愿意走出这里,才被那几个人殴打的吧?”
那老头点点头,大方承认,不悲不喜,仿佛从来如此,甚至没有太多表情。
突然,周翦想起什么,神情猛然一变,惊呼道:“等等!
你说你在此画地为牢??”
“你就是苦夜大师?!”
方杰等人睁大眸子,露出不可置信之色,这是陛下要招揽的高人?这不就是一个卑微如草芥的老头吗?刚才还被人按在地上暴打......
苦夜老头微笑:“老朽正是。”
场面,一度陷入了沉默。
周翦面面相觑,甚至觉得自己找错人了,这能是秦怀柔都推崇备至的高手,深不见底的那种?
良久......
他总算是确定了苦夜的身份,毕竟画地为牢错不了,而且作为一个后市特种兵,他深深明白不能以貌取人,扫地老人搞不好是个外挂。
“苦夜大师,你可是让我一通好找啊!”
闻言,苦夜老头微微诧异,语气波澜不惊道:“公子,您认识老朽?老朽的名字,似乎没有多少人知道。”
周翦看了看四周,方杰等人很识趣,立刻散开,进行把风。
而后开门见山:“苦夜大师,不瞒你说,朕就是大周皇帝,皇后向朕举荐的你,为了请你出山,朕特地亲自来请!”
他为了证明身份,还拿出了金龙腰牌。
常人听到皇帝二字,吓的腿都要软,毕竟是神灵一样的人物,但苦夜老头却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并没有太失态。
“原来是陛下,难怪眉宇如此尊贵,草民失敬!”
他弯腰行礼,又道:“老朽想起来了,当今皇后就是当初将门虎女,秦怀柔吧?”
周翦点头:“没错,她是朕的妻子。”
苦夜点点头,深邃的眸子仿佛藏着一股化不去的忧伤,笑道:“陛下好福气,皇后娘娘老朽曾见过一次。”
“就是那一面,老朽就知道她将来不是一般人,而且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子,得之如获至宝。”
周翦微微挑眉,怎么听起来,这个老头还是个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