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神情有些许动容，但仍旧倔强地咬着牙，不肯说话。

楚妤继续道：“可惜啊，人的命运总是难以捉摸的，谁也逃脱不了。”

燕灵咬着下唇，眼里满含泪水，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最终，她低下了头。

沉默良久后，她仿佛破罐子破摔了，哑着嗓子道：“我不后悔，我来到这里，除了自己一无所有，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变强。”

“变强？”

楚妤冷哼一声：“怎么，女王第一步，先斩身边人？”

燕灵不再回应，抓住她裙摆的手也渐渐松开了。

“没关系。”

楚妤缓缓笑了起来，笑容灿烂得像夏夜绽放的花朵，令人赏心悦目。

“祝你一路顺风，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紫苏，”

她笑着呼唤马车外的女将：“我给将军的礼物，带去吧。”

......

“公主可是为将军准备了一份大礼。”

紫苏重返城下，拍拍手。

“全军戒备！”

城上的将军连忙大喊。

一阵急促的鼓声敲响，战士们纷纷弯弓搭箭。

“上！”

紫苏举枪一挥，城墙上的士兵下意识地向突然出现的物体射去。

那是一支旗杆，燕灵俨然被绑在上面。

只见她衣衫破烂，浑身脏污，发丝散乱，狼狈至极，早没了昔日光彩照人的模样。

“你们燕国的公主投奔我楚营，我将她送回，这份大礼可还喜欢？”

楚妤在紫苏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目光落在燕灵身上，嘴角噙着冷漠的笑。

城上的将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堂堂公主居然当了逃兵，还成了敌国的俘虏？燕国的脸往哪儿搁？燕王的脸往哪儿搁？

他倒不是没有怀疑过楚妤的话，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不管这女子是不是公主，燕国王室的脸都已经被踩进了泥巴里，不可翻身了！

城头的士兵纷纷收回弓箭，对着燕灵破口大骂：“居然背叛我燕国！

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做我燕国的公主？”

此时此刻，边境上的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个狼狈的公主。

上到士兵，下到百姓，无一不在唾弃她的作为。

“你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亏我之前还对王室满心崇拜！”

百姓们也对燕灵恨得咬牙切齿，甚至连一个乞丐都忍不住朝她啐了一口，狠狠地呸了一声。

这个公主辜负了自己身上的燕王血脉，让每个人失望不说，还让整个燕国丢人丢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