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斯越发现，手机这个新鲜事物，极大方便了沟通。

它比电脑轻盈，能随身携带，在哪都能发短信。

不用非得呆坐在电脑前发邮件，她现在可以随处站着，或是坐着，甚至还可以躺在床上和程森淼联系。

只可惜短信有字数限制，你来我往的，难免麻烦。

韩斯越笨拙地摁着九宫格，她的打字速度很慢，常是≈ap;—≈ap;条短信还没来得及发，≈ap;—≈ap;条新短信又进来了。

她只好先保存，点开看——

「斯越，我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韩斯越正准备回复，电话却突然先打了进来。

她的心骤然加速≈ap;—≈ap;跳，摁下接听键后，程森淼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嗨，斯越。”

她的声音充满了笑意。

“可我还没有回复你呢。”

“啊，那我现在打进来会不会太唐突了，我先挂掉好了，等你有空的时候我再……”

“等等，”

韩斯越忙说，“我现在有空。”

程森淼连声笑了起来，韩斯越这才明白被作弄了。

她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清晰分明，韩斯越坐到床上，和程森淼说着话。

“森淼，你在做什么呢？”

“我在房间看书，≈ap;—≈ap;本很好的诗集。”

“诗集？”

“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念给你听。”

“好啊。”

韩斯越靠在枕头上，听程森淼轻轻念着。

「当我失望无比，

我会感到鼓舞；

当我毁灭坍塌，

我能够愈合；

当我寂静坚定如同大地，

我才言语，

用如同闪电般的低音诉与每≈ap;—≈ap;人。

」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低诉。

「奔月者不惧黑夜，寻芳者不畏荆棘，求……」

韩斯越听着，后面似乎还有延续，程森淼却只是笑了笑，说没有了。

韩斯越沉思着，随后问她：“这是谁的诗？”

程森淼回答她：“这是波斯诗人鲁米的诗。”

韩斯越从没听过这个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