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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离婚,袁惠方做好了抗战八年的准备。
但是在抗战来临之前,她家迎来了国共内战。
共军袁惠方对刘茂松伺候得越来越不走心,打牌了输钱了不替他还债;肚子饿了一碗水泡饭加剩菜;多少钱买来的名牌衣服堆那儿让刘茂松自己洗。
刘茂松寻思着老婆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
盯了袁惠方好些天,发现她白天看店,晚上看完电视剧准时睡觉。
既不和别人嚼舌根,也不踏足任何消费场所美美地打扮自己。
脚上依然踩着拖鞋,身上穿的还是几年前买的土红色夹克。
除了破天荒地和对面理发店的毛信霞聊了会儿天。
毛信霞说惠方姐你们两口子昨儿夜里又吵了?袁惠方说何止吵,老子抓着他头发扯着他伤口往床下拖,他给了老子拳头兜脸上。
所以白天的袁惠方鼻青脸肿坐在店里当杨志,手里就差一把考武举的大刀。
她不再羞于让熟人看见自己的落魄样儿——做门面做门面,这么多年的门面破烂儿顶脸上,还当人家看不出他们两口子不和?
毛信霞说大半夜里怎么打起来呢?小柳现在也不在家,刘茂松不至于看着心烦吧。
这事儿袁惠方就不太能说出口,也没法子说。
刘茂松没钱,出去撒不了邪火,夜里忽然就找袁惠方,一副吃亏受罪他也忍了的神情语气。
袁惠方说你滚开,别上老子这睡觉。
刘茂松以为她欲擒故纵,舔着脸凑上前就被袁惠方抓了多日没剪的头发连桩带伤往一边甩。
刘茂松彻底来了火,说今儿晚上我非得办了你,让你瞧瞧你男人的厉害。
这要是几年前,袁惠方会半推半就。
现在她对这事儿忽然都没了感觉,不就是刘茂松烙饼摊鸡蛋,忙活完他自己的就扔下袁惠方这口锅吗?何况他一直嫌弃这口锅生锈漏底儿。
做了这么多年的锅,袁惠方斗外面的碗斗得也累了,但是和刘茂松斗出了劲儿。
刘茂松花钱她认了,赌博她认了,沾外面女人搞大肚子她也认了,可是心眼儿本就不少的袁惠方就不认他敢打人。
她妈虽然说过男人瘟神论,可也给女儿一个推心置腹的经验:他要是敢上手打你,千万不要忍。
你豁出去半条命也要撕他半张皮。
女人被打服了,这辈子就彻底是猪狗牛羊。
刘茂松这几年从袁柳来家里后就开始打老婆孩子,袁惠方在袁柳抡瓶子这事儿后想通:再不离,被抡瓶子的就是她和袁柳。
这块儿臭石头捂了这么多年,永远捂不热不说,他还变成了地雷炸-弹。
所以半夜十二点,哪怕体力不占优势力量不及刘茂松,但袁惠方不怕死不怕伤,充分发扬共军装备劣势然而战斗精神充沛战术极为灵活的特点,通过拽头发踢要害上牙咬砸杯子等手段和刘茂松撕了个四六开。
刘茂松摔门出去前骂袁惠方你是不是疯了?
“我他妈早就疯了。”
袁惠方坐在床头咬着皮筋捋辫子,嘴角眼角破了皮的她对刘茂松冷笑,“这是老子的家,老子的床,你给我老子滚。”
小柳回乡下两周,袁惠方和刘茂松从辽沈战役打到了淮海战役,每次战役结束后她就去两个地方汇报战果,一是派出所,二是街道办。
指着脸上胳膊,摞上裤脚说要报警,要街道办妇联给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