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东西都看不太清楚。

此时，冀末敷着眼贴躺在椅子上听相声，旁边梳着齐刘海的少女贴心地给他手里递了一杯茶，正惬意时，电话突然响了。

“是陶笙打来的呢。”

白萝看了眼提醒冀末。

冀末闭着眼睛摇晃着的椅子像是睡着了一样，懒懒地“嗯”

了声，却没有接电话。

“你为什么不接？”

白萝用食指小心地戳了一下他。

冀末摇晃着脑袋，反问：“为什么要接？这个时间打过来一定没什么好事。”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萝望着手机继续道。

冀末不为所动，最近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第一次见那臭小子的场景，瓢泼大雨中，白萝拖着半死不活的他来到自己面前，他望着自己，嘴角动了动，绝望又无助。

——杀了我。

冀末恍惚间拿起手机，手机声也在此时戛然而止。

另一边，酒店内。

穆子楠好不容易忽悠走陶笙，正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压压惊，谁想煜天像是在屋里装了监控一样，又打来了电话，果不其然接到电话对他一顿训斥。

“他什么都不记得，再说了，你这么有本事，你怎么不去训重祟那老妖妇，她肯定也没少说。”

穆子楠叽叽歪歪，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你什么时候回来？飞尘草现在缠上了那姑娘，念念叨叨找什么妈妈，我应付不了。”

穆子楠推得理所当然，本来他就是一个打工的，如果不是当初煜天对他有恩，他也不会像签了卖身契一样对他唯命是从。

“我明天到，今天开车时间有点长，累了。”

煜天懒洋洋地回道，听着好像已经躺在了床上。

“有结果没？”

穆子楠接着问。

煜天顿了顿，回道：“算有吧！

飞尘草早年间是由狐族与狸族一起看守，这种草只能在灵气充裕的地方生长，换句话说它可以留住那个地方的灵气，但是在一百多年前被怀柔盗走，同时与怀柔争抢的还有狂。”

“怀柔好像也是在加入蜃世没多久就失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