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道理，如今灵气几乎绝迹，活下来的妖族力量被大幅度削弱，能保留个两三成都算不错，更有甚至妖力散尽被打回原形与寻常走兽无异。

蜃世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组织，靠着极端手段延续自身力量和寿命。

“这件事可能还要追溯到更久之前。”

煜天感慨，从最后一株飞尘草绝迹开始查起，少说也有一百多年了啊！

床上昏迷的江海似乎听到屋内的说话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还在自己的床上，看到眼前两人有些迷惑地皱了皱眉头，随即视线落在对面凌乱的床铺上，瞬间像触电一样弹了起来，“有鬼、有鬼！

杜老、杜老——”

他吓得面如土色，看到两人惊慌的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此时已经临近中午，外面阳光明媚，从窗口洒了一屋，温度也渐渐攀上新高，空调徐徐送着冷风，让江海慢慢变得平静。

穆子楠见时机成熟，对江海简单做了介绍，江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看向对面床铺，看着想自己去确认一下一样。

“我们没看到杜卫国，听说你们昨晚还喝了酒。”

穆子楠询问。

江海又轻轻点了点头，这才缓缓开口，“昨晚……昨晚杜老想喝酒，这段时间又不让人出去，憋得慌，也心慌，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没想到……”

好像是回想起什么，江海开始急促喘息，煜天不动声色地在他头顶轻轻点了一下，一道柔光飞入他眉心，他深吸一口气，再度平复。

“我不知道杜老怎么回事？我们喝酒聊天，他跟我说起罐子、对、就是挖出罐子的第二天，又好像不是……我不记得了……”

“你捡你记得的说，昨晚怎么了？”

煜天打断他的思绪。

江海回神，“对，昨晚我们喝酒，喝完我睡了，迷迷糊糊听到杜老惨叫，叫得很凄惨，非常凄惨，我以为会惊动所有人，但好像只有我听见了一样，然后他开始着火，就好像整个人被烧着了，我想跑，但怎么也动不了，我也救不了他、我……”

江海越说越激动，可是看着对面凌乱的床，一点着火痕迹也没有，顿时又有些迷茫，“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在做梦对不对？”

“你……可能是在做梦……”

穆子楠硬着头皮含糊过去。

“那杜老没有被烧死，他没死……”

江海喃喃自语。

“你说杜老见过罐子？”

煜天疑问：“之后呢？”

“这事儿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