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开了口的糕点，二娃含着手指，咽了口水，一双圆润润的大眼睛望过来，甜甜的叫了一声娘。

邹碧婵还没整理好心情应付他，前院猛的响起一声尖叫，人想也没想抄起一边的椅子跑出去。

房门打开，外面鬼哭狼嚎，二娃收回视线，又看一眼桌上的糕点，轻咬下唇，果断爬到凳子上捏起一小块塞嘴里，甜滋滋的吸着手指，还想再伸手。

大娃面无表情按住小爪子，出声警告。

“这是娘的东西。”

爹说过，娘的东西是娘，他们的东西也是娘的。

二娃不听话，爹回来打屁股。

二娃收回小爪子，嘀嘀咕咕，“娘没说不让吃。”

大娃威胁的眼神一扫而过，他乖乖把嘴闭上。

“给……吃……哥哥。”

只会爬的三娃在地上转了几圈，新衣服变陈年老抹布，在二娃脚下停住，两娃对峙之际他从地下一把拉住二娃的裤子。

二娃面目狰狞，哭丧着脸蹲下身子摸摸胖娃娃的小肥脸。

“三娃，哥的屁股只能给嫂子看，你……我，差点娶不上老婆了！”

三娃没听懂，笑嘻嘻地露出大门牙，举着拳头要给他一拳。

二娃抓过，惊奇地发现里面有个东西，不顾力大无穷的三娃奋力挣扎，使出吃奶的劲扒开。

东西拽出来，人倒栽葱一样摔地上。

“哥。”

看清手里的东西二娃当下有些四下无神，示意大娃看过来。

做工粗糙的荷包，规格样式都是属于男人的，娘以前给爹做过，没几天便兴致缺缺地扔针线筐里去了。

天啊，这荷包比爹当初的还厉害，是个成品呢。

大娃没说一句话。

舅妈偷偷说过，外婆要给娘找新郎，新郎……

大娃抢过荷包，重新塞到三娃兜里。

二娃又叫了一声，“哥！”

大娃难得孩子气地嘟起嘴巴，新郎就新郎。

他以后有二娃三娃，爹……

哇！

前院已然乱成了一锅粥，邹婆子却是脚下虎虎生风，一打三不在话下。

院子里来了一堆人，陌生的，加上眼熟的，来者手持木棍，义愤填膺。

邹碧婵一瞧，好家伙大半石乌龟巷的老邻居。

靠，什么烂摊子，人缘差劲到这地步！

生活在一个巷子好几年，竟是没见半点通风报信的影子。

顾不得生气，邹碧婵大喝一声，手里的椅子砸向对邹婆子动手动脚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