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上贴，祈求纾解。

她好像被剖成了两半，一半恶心绝望，一半身不由己。

“萧克珏，救救我……”

来人似乎微微一顿，杜云汐本能地在这一刻挣扎：“不是我……我没有害祖母，是有人设计……”

话落，抓住她的力道刹那暴戾，“嘶拉——”

一声，衣衫尽碎！

第3章

第二天，杜云汐再次醒来，已经过了晌午。

身体的麻木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心撕心裂肺的疼，整个人都痛苦到发颤。

萧克珏，你好狠的心……

忍痛下床，杜云汐踉跄地掀开了门，刚一跨出去，围在木屋外的女人就纷纷看了过来——

“看看，萧克珏对他这般将士可真够大方，连堂堂兰陵王妃也舍得献出来给兄弟们！”

“她还算什么王妃哟，昨晚过得比我们这些俘虏的女细作还惨！”

一句接一句刺进杜云汐耳朵，可她只是沉默不语如死寂一般。

那一双眸子空空落落，像行尸走ròu。

最后，杜云汐来到河边，河水清澈，倒映着狼狈污秽的她。

她下意识朝水面伸出手，想把这些肮脏统统洗净。

可手还未触及河面，却被人大力握住，同时，头顶上方传来冷漠的一句：“怎么？又想去死？昨晚的教训还没够？”

杜云汐只是怔愣睨着被他握住的手腕，原本白皙的细腕又青又紫，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半响，她才慢吞吞问：“不脏吗？”

声音沙哑，莫名刺耳。

萧克珏蹙眉，顺着对方的视线下望，凝着她皓腕上的斑驳痕迹，心头一阵焦躁，他也不知道自己昨夜为什么不受控找了她……

但他都没嫌弃这女人恶毒，她怎么敢嫌他脏？

怒火高涨，萧克珏猛地甩开了人，声音阴han：“本王不是来听你说这种废话的。”

“你别以为结束了，玲兰如今还你害成这样，你此刻的痛苦根本不及她半分！

你合该生不如死得赎罪！”

赎罪……

杜云汐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声炸响，她绝望仰望这个曾经承诺会一辈子护着她的男人……

原来，人说过誓言真的可以随意收回。

……

很快，杜云汐被带到了楼玲兰的帐子里，被楼玲兰逼着写下堂书——

“贱妇杜云汐，无耻秽乱，恶毒不堪，不配为兰陵王妃，如今自请下堂，甘入伶人房，永为营妓。”

而后，楼玲兰拿起染血的‘下堂书’，笑得张狂肆意：“来人！”

“把她拖去习武场，扒掉外衣，以后让她每天照着‘下堂书’念一千遍！

念错一个字就抽她一鞭子，不出声就抽她十鞭！

若她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