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号服，眼里闪过一抹思索。

“你要回去住？”

张蓉瞪大了眼睛问道。

顾芷点了点头，说道：“怎么，有什么不可以吗？我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继续在医院住下去，不是浪费钱么。”

“可是你的医药费不是杭先生负担着的，你怕什么。”

张蓉心直口快的说道。

顾芷眉心一皱，冷声道：“张姐，我和他没什么关系，顶多算是互相利用，以后这样的话，你别说了。”

张蓉一言难尽的看了顾芷一眼，没什么关系杭厉会为你做这么多吗？顾芷到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不知道杭厉对她的心意？

张蓉不说话了，毕竟那么多年，都是她和顾芷一起走过来的，虽然两人也不是没有矛盾，但熟亲熟近，还是分得清的。

病房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死死的压抑住心底的难受。

杭厉知道，他也许没有资格对顾芷说出喜欢，但这么直白的听到，还是有种心如刀绞的感觉。

他在门外，听着顾芷收拾东西的声音，一时间进退两难。

就在顾芷和张蓉要出来的时候，杭厉退了一步，往楼梯间走去。

等那两人进了电梯，他才重新出来，看着电梯下滑的数字，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顾芷虽然一直没有火起来，但是那些年赚的钱，还是能让她在这个城市买下一个小小的立足之地。

回到久违的家，顾芷有些愣住，家里算得上是一尘不染，看得出这里时常会有人打扫。

顾芷想了想，应该是杭厉。

事已至此，顾芷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来。

但她想了又想，始终没想通，杭厉对她态度转变的原因。

那样一个人，打着爱的名义，做尽了谋算的事，难道现在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他再次谋划？

顾芷笑了笑，时至今日，她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而她这个人，这颗心，无人能掌控。

躺在自己一手布置的家里，顾芷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安然的进入梦乡。

而在她熄灭床头的那盏灯后，楼下的杭厉，才发动车子，缓缓离去。

看来，要让顾芷对自己改观，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这些，都只能交给时间验证。

杭厉想了一下午，也终于想通，自己从前的人设实在算不得好，而要迈出的第一步，便是让顾芷感觉到，自己是真心喜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