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颗黑色石头。

剔透，一眼能够看穿到石头下的盒内填充，但的确是纯黑色。

不是想象中附加着圆环之类的，并非成年人才能收下的礼物。

而是单纯的一块黑色的石头。

看不出具体品种，但是一个很漂亮的圆润黑色宝石。

夏油杰已经为她花了不少钱了，源明月有点不好意思收下。

夏油杰合上盒子，递给她：“原本打算做成耳钉，但还是想让源同学不要打耳洞，耳夹又很伤耳朵，所以……”

他看着源明月：“源同学愿意收下这颗没有任何装饰作用的石头吗？”

为为为、为什么明明只是石头，要说的像求婚一样。

源明月迟疑着，手刚一碰到盒子，身后的门开了，服务生推着蛋糕，看见又是录像又是递盒子，多嘴说了一句：“答应他吧小姑娘。”

这一来，源明月就更不好意思了。

夏油杰敛眸，轻笑：“误会，只是同学生日的礼物而已，没有其他含义。”

源明月手指蜷起来，又张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会碰到丝绒盒子的时候，已经没了刚才的忐忑，心情也跌了下去。

她坦然收下盒子：“谢谢，很漂亮。”

服务生尴尬地退了出去，蛋糕上来后也没有上次的热闹，硝子热场般拍拍手，说：“生日快乐，月，恭喜你同时踏入16岁和17岁。”

五条悟看了眼时间：“不好，小源快吹蜡烛，还有一小时就要新年倒计时了。”

夏油杰帮她插好蜡烛，做了个“请”

的手势。

生日歌的欢唱里，源明月吹灭了夏油杰点燃的蜡烛，嘭的一声，从头顶落下彩带和金箔。

“生日快乐。”

“也祝你快乐。”

她和夏油杰笑着互相祝福，清理完了彩带。

上菜速度很快，大概是只有他们一个包厢的客人，听说是生日后，还送了几份甜点。

这一餐用了四十分钟解决，几人火急火燎赶到源明月的家中，大概是新年前夕，市中心到处都是明亮的灯光，而天空却是黑的，像是酝酿着一会巨大的烟花。

换好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源明月感慨：“失策，应该买一些菜回来，边吃火锅边倒计时的。”

硝子气喘吁吁在灌温水：“其实偶尔这样匆忙回家也挺有意思的，像十二点前必须回家的灰姑娘。”

“也是。”

吃着夏油杰切好的水果，源明月不自觉探进口袋。

今天的礼物一并都被放入储存空间，只有这个丝绒盒子，她留在了外套口袋，好像隔着一层布料给予她隐晦又失落的触感。

夏油杰把最后一盘零食放到茶几上，对硝子指了指厨房通向后院的门：“悟在那里放烟花，你要去吗？”

硝子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那是不得不去一趟。”

源明月穿上拖鞋：“我也要去。”

夏油杰轻轻拽住她的手腕：“我还有些事情想和源同学说。”

源明月回头：“什么事？一起去放烟花的时候说吧，大家都是同学没关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