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你？还是怕我和杀了沈少清一样，杀了你？”

他语气阴森，一语道破沈若婉心底的恐惧，将她吓得眼眶通红，水眸盈盈盯着地上，再也不敢动了。

见她还不说话，陆祈安越发生气，吐着浓厚地呼吸，对她冷嘲热讽，“当初若不是我将你捡回来，只怕你现在成了沈少清的玩物了。

果真一点儿良心也没有，现在见了我不是躲就是抖，怎么？竟是将我当成了沈少清不成？”

陆祈安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失控，他说话做事少有这样不理智的时候，这话说得太重了，刚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

首辅大人金口玉言，说出的话从不收回，也绝不后悔，但现在他竟生出了些又恼又悔的情绪。

院子里还有分给沈若婉的贴身婢女在，她埋头装鹌鹑，希望二人谁都别在意自己的存在。

沈若婉被他的一字一句狠狠钉在原地，像是被人猛地扇了一巴掌，又痛又辣，比大伯母打的还痛。

旁边还有别人在看，这让别人以后怎么想她？她以后还如何自处？

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倔强抬起头，脸上可见泪痕，精致的小脸都憋得通红了，半天只憋得出三个字，“我没有！”

她又重复一句，“我没有！”

倔强得让陆祈安的火气一扫而空，莫名觉得心间发酸。

她哽咽着解释道：“我..我只是想出去寻些事做而已，我不想平白受人施舍！”

说完，她再也忍不住，脑瓜子嗡嗡作响，晶莹地泪珠一颗颗滚了下来，抽抽噎噎的，可怜极了。

陆祈安见状，如鲠在喉，干涩开口，“府里的事自有下人做，用得着你掺和？什么叫施舍？你当我很爱做善事不成？大街上随意捡个阿猫阿狗回来都要养？”

这是嫌弃她了！

沈若婉睁着泪眼，死命抑制住哭声，她怎么去到哪里都惹人嫌？

好不容易得知自己还有另外的亲人，结果还是被讨厌了，她憋得脑门生疼，一股气上不来，眼前天旋地转，她喘了两口气后，眼一闭，直直晕了过去。

“小姐！”

一旁的婢女下意识惊呼出声，还好，首辅将小姐稳稳接住了，还把人抱起来，就是这神色阴沉得吓人。

唉，这算什么事啊？

第8章红鸾星动

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将人气晕，陆祈安头一次真切尝到了后悔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