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笑意，突然凝固了。

这是五岁的萧淮的脸，她今天下午才在相册上看见过。

怎么回事?

她十四岁梦到的，是萧淮?

楚凝震惊地点点头，嘴边不受控地说出一句话：“小弟弟，你还没回家吗?”

萧淮静静地看着脚下的河水，一条小鱼在水草之间快活地钻来钻去。

他的面色平静，“其实，我觉得我可能死了。”

“什么?”

楚凝大吃一惊。

萧淮垂着长睫，把他和弟弟掉进池塘的事情讲了一遍。

“我落水后，就来到了这里，我不知道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但是每天都能遇见你，是地狱我也很开心。”

萧淮的视线投入远方的青空里，一只形状奇异的大鸟展翅飞过。

“我想留在这里，我不想回去了。”

楚凝听了，心里有些发急，那岂不是他就永远困在她的梦境里了吗?

如果他在现实里，一直醒不过来，那不就真的当于死了吗?

“不行!”

她向前一步，湿漉漉的杏眸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急迫，“你一定要回去。”

萧淮挑了挑眉毛，“回去?那个世界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电光火石间，楚凝想到许半夏和她说，萧淮当年应该是被人推进水里的。

她想也不想，马上道：“你有。”

她的杏眸里有焦灼之色，“你和你弟弟不是无缘无故落水的，是有人要害你们。”

萧淮猛然抬起头，冷淡的脸上现出肃杀的神情，他一字一句地问道：“真的?”

楚凝一个劲儿的点点头，“是的，你不能让你弟弟白死，你要给他报仇。”

萧淮沉吟了半晌，才站了起来。

他紧紧盯住面前的女孩，道：“我可以回去，但是你要记得去找我。”

“不准认识其他男人，不准和其他男人说话，更不准和其他男人恋爱。”

“否则，我会生气的。”

萧淮的声音，就像是不可抗拒的咒语，女孩像是被蛊惑了，乖顺地点着头。

然后，他的身子，猛然变得透明起来。

楚凝这才清醒过来，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紧接着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从梦境里拽了出去。

意识跌入深沉的睡眠里。

楚凝不安地抖动着浓密的长睫，无意识地往萧淮的怀里蹭了蹭。

一条长腿不安分地搭在萧淮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