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宋庭挑眉，看着管知娴。

后者对视的坦率，点着头：“是。”

“看见没，她承认了！”

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殷雪得意的神采飞扬。

可出乎意料的是，宋庭并没有生气！

殷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抬手理她的碎发，笑的温和随意：“继续。”

继续什么？

殷雪懵了。

不止是如此，她还看见了管知娴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和淡然。

她的目光直接明朗，像一束光一样残忍的照射进她拧巴的心底。

好像在告诉她，她们两个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殷雪讨厌那个眼神，干净澄澈。

可她却移不开视线。

或许，她自己也是羡慕的。

没人给过她这份底气。

宋庭给了她管知娴，所以她才敢说出下一句话。

“我是一个个体，他喜欢这样的我，所以我不会为他放弃任何东西，包括我自己。”

殷雪在想，她是怎么说出这句话来的。

她永远都不会这样说。

她看见宋庭眼里的笑容更深了，他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你说的对。”

他同意管知娴的观点。

殷雪更无法理解了。

难道这就是她和管知娴之间的差距吗？

可是比起来，难道不是她更伟大？

她可以为了喜欢的的人放弃一切，可她什么都不愿意，这么自私的一个女人，为什么宋庭还喜欢！

太不公平了，真的太不公平了。

话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管知娴转身离开。

“……为什么？”

殷雪幽幽的声音飘了过来。

她是真的不明。

喃喃的盯着两个人的背影，悲戚又茫然。

“为什么？”

管知娴是女生，她听出了殷雪情绪的不知所措。

同理心在这一刻生起，她回头看着殷雪那副迷惘和困惑，眼神失焦，不知道在望向何处，她竟然有一丝不忍。

不顾宋庭的阻拦，她来到了殷雪旁边。

一靠近，她整个人突然狂躁的抓住管知娴的胳膊，呼吸急促：“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