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无精打采？”

他又玩味地笑道：“要不要我叫个姑娘过来陪你说说话？”

余衍霖喝了口酒，微微撩起眼帘，扫了裴郁铭一眼，冷哼了一声。

两人熟识多年，深知彼此，一开口就知道那是句假话。

裴郁铭知道他不信，又加了一句，“这回可是真的，我保证你满意。”

余衍霖还是没动作，倒是旁边的路漫先急了，腾地站了起来，“有女生在呢，裴郁铭。”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们组的向来都是素局。

我就是叫个朋友过来，又不干嘛。”

裴郁铭说完又往余衍霖边上凑了凑，笑得满脸神秘，“你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谁？”

他憋不住，等不及余衍霖猜，直接说出答案，“就上回那个，在桑庭…”

余衍霖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眉头微蹙，对他的话仍旧将信将疑，“你遇到苏诺了？”

裴郁铭看着他的反应，满意地挑了挑眉，“她好像要跟楼下包间里的人打起来了。”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地描述刚刚看见苏诺的情形。

他看见苏诺的时候，她拉开包厢门的神情不怎么友善。

包厢里面人多势众，一个小姑娘想来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本来这种事，他派个人过去就解决了，但想到余衍霖一反常态，又是请人吃饭又是调查简历，不禁起了看戏的心态。

“路漫姐，他们在说谁啊？”

一边的百黎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好奇。

毕竟除了路漫，她从没见过余衍霖身边出现过别人。

“那天在桑庭遇到的女孩。”

路漫皱着眉回答。

此时，楼下包厢里，苏诺的耐性已经所剩无几，抬眼看向钱晁时，看见他眼底轻浮的笑意，不由得脸色又沉了几分。

她这才明白，钱晁本来就没打算让陶真轻易离开，现在来了一个看起来比陶真更好拿捏的，他便更无所忌惮。

还好她来得及时，不然不知道陶真会面临什么危险。

苏诺的眼睛开始环视四周。

茶几上乱七八糟地摆满了酒瓶、筛盅以及各类牌子的烟盒。

中间有个玻璃烟灰缸，里面装满掐灭的烟头，屋里一股难闻的烟味便是从这里冒出来的。

烟灰缸和威士忌酒瓶太重，太危险，而啤酒罐又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