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北擎精心培养的。

有时候怕，他恨不得自己是季凝，要不然就能躺赢一生。

“她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

方北擎向来尊重季凝，当然不会监视她，他从桐城消失十年，也是想着能从她的世界撤出。

戈逸坐在房间的地毯上，透过落地窗看外面的雪，他觉得方北擎被季凝感染，大冬天的不关窗，看什么雪，这暖气都白开了。

“这些年，从未下过这么大的雪。”

方北擎站在窗边，双手不安的插进兜里。

“你担心那丫头啊，她是冷血动物，不怕冷。”

戈逸刚说完，头上挨了一下，而且力道还不轻。

“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一点用没有！”

方北擎给戈逸留了几分面子，没把废物二字说出口。

“你……话不能这么说，是你瞒了我一些事，如果我知道这鱼是一对，肯定知道它撞鱼缸是为什么。”

戈逸不服气的站起身，这么贵重的鱼死在他面前，他心里也懊恼。

方北擎打断他说的话，认真问道，“我只问你一句，如果你知道，能救吗？”

戈逸十分认真的想了想，又苦笑着摇摇头，“不能。”

“滚。”

短短一个字，可见此刻方北擎的心情，他酝酿了很多要骂戈逸的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戈逸看着外面的大雪，直接坐在地面上哀嚎，“方总，你不能卸磨杀驴啊，大半夜的你好歹让我在这睡会儿，路上雪这么深，开车走容易出事。”

“想在这过夜也行，下个月之前必须给我弄条龙鱼回来。”

方北擎毫不客气跟他提起条件。

噗嗤——

戈逸被气的吐血，他如果真能动不动就能买条白金龙鱼回来，也不至于去做宠物医生，靠着卖这种鱼就能挣不少钱。

这些年，他们家人的吃穿用度，全靠他一个人撑着，爸妈有病，兄弟残废，妹妹又在读书。

如果不想办法捞点外快，他用什么贴补家里。

所以，戈逸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方北擎。

“你要我的脑袋还容易些。”

他佯装把脑袋伸过去，想让方北擎消消火。

“赶紧滚，要不然以后别做我的生意。”

方北擎看到他的无赖样，冷漠的指了指大门口。

戈逸赖在屋里不肯走，这么厚的雪上路，那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