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雾点点头，为难道：“好像是在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雾雾也不知道那里的名字。”

邬朝嗯了一声后拨给助理吴其，电话机先是“滋滋”

几声，随后传来笨重的响铃声。

那边许久才接通电话，兴许是对这个座机号码十分陌生，于是迟疑一会道：“喂，你好？”

邬朝嗯着应下，简单介绍两句后切入主题：“我是邬朝，你跟经纪人这边有小连雾她母亲的电话号码吗？”

吴其愣了一会，又看看手机上显示的座机号码，“朝哥？”

他有满肚子疑惑想问，但一想到对方应该是在直播就只能生生忍下等着明天结束再问。

“有的，有的。”

“我这边打不了国际长途，你用另一个手机拨通后放到听筒旁边，小连雾想跟她说话。”

邬朝说完后等着那边的回复。

约莫过了半分钟后吴其才开口说已经拨过去了，接着响起一阵铃声，那声音仿佛离得有些远，通过层层传递失真许多。

这时邬朝拿着听筒的手已经有些僵硬，因为他不想，不愿意听见电话那边会传来的声音，也不知道用什么面目去对待抛弃自己的母亲。

最后邬朝打算直接将听筒递到连雾的耳边，但就在他拿开的瞬间，那边正好被接通。

透过听筒，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对方用着流利的外语问好。

邬朝指尖用力至泛白，五年前的记忆不断翻涌出，他毫不犹豫的将听筒放到连雾身边。

连雾贴过来，小手握着听筒，“妈妈，我是雾雾呀。”

好久没有听到妈妈的声音，她说着说着鼻尖开始红，眼睛变得酸涩涩。

“妈妈，雾雾好想你啊～”

连桢很快反应过来，原本清冷的声音变得温柔，“是雾雾呀，妈妈再过段时间就能回去了，你现在跟小舅舅在一起吗？”

“这是谁的手机呀？”

邬朝侧过身坐着充耳不闻，但那声音还是会飘到他耳边。

连雾轻声道：“这是哥哥的手机，我现在跟哥哥在一起。”

连桢没印象连雾这么亲密依赖的叫过谁哥哥，于是随口问了句：“嗯？哪个哥哥。”

邬朝闻言面色有些沉，在他心底更多阴戾的思绪冒出来时，一只软软的小手搭上自己半攥着的拳。

连雾软软的声音里听出几分肯定，“雾雾的哥哥叫邬朝啊。”

电话另一端传来许久的沉默，接着是有些复杂的语气，连桢试探地叫出许久没有称呼的小名，“阿朝，是你在雾雾旁边吗？”

邬朝听着这声阿朝没有反应，只是正被掐着的掌心反应了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连雾以为哥哥是没有听见，于是想要把听筒递过去，却看见哥哥摇头表示不想接听。

她不明白为什么，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继续跟妈妈说着话。

“妈妈，雾雾跟哥哥在外面玩呢。”

“哥哥对雾雾特别好，等雾雾回去再用电话手表跟你聊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