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日向都说了不要跑那么快。”

跟上来的泽村大地下意识去嘱咐自己的学弟，但在看到聚集在一旁的其他成员，他不禁感到困惑。

田中龙之介捏紧自己衣袖，其他的二年级成员脸上也满是同情，“日向，有点可怜啊。”

捂住肚子的东峰旭碎碎念：“久别重逢的前辈居然忘记了自己，光是想想就感觉不妙。”

日向翔阳握紧了自己的手，他低下头，声音颤抖：“魈前辈，不记得我了吗？”

对眼前少年毫无印象的魈有些头痛，这估计又是狗系统挖的坑，但隐藏模式没有开启，所以是和失去的记忆有关？

“没关系。”

日向翔阳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他伸出手，“我再自我介绍一下就好了，我是日向翔阳，前辈这次可别忘记了。”

良心瞬间不安，魈张了张嘴，最后他握上了日向翔阳的手，“抱歉日向，我忘记了很多的事情。”

紧握的手缓缓松开，日向翔阳释怀道：“是这样啊。”

这是最好的情况了，日向翔阳也害怕遗忘，当时魈离开的过于匆忙，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像是一场单方面的遇见，只有他怅然若失。

一旁的乌野众人只觉得更加难受，连平日里毒舌的月岛萤都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被朋友忘记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影山飞雄也撇了撇嘴难得没有骂日向呆子，因为他笑的真难看。

想明白后，他松开了手并向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魈，记忆里模糊不清的面容再次清晰，最后他以普通朋友的口吻询问，“话说魈前辈现在是在东京上学吗？但集训的队伍里都没有见到前辈。”

“我只是暂时待在东京。”

避开少年人失望的目光，魈连忙转移话题，“是什么集训？”

“当然是排球，魈前辈也还在打排球吧。”

日向翔阳话语里没由来的肯定让魈有些措手不及，他什么时候打排球了？

魈的沉默，让日向翔阳哑了火，他只好努力装出淡然的样子，“不打排球其实也挺好的。”

“抱歉…”

“能再见到魈真的很开心，也谢谢魈当时陪我打排球。”

见魈面露错愕，日向翔阳只是笑了笑，他是真这么觉得的。

技术，身高没有一项是合格的，越是接触越是明白，他自己没有资格站在正式的排球赛场上，对排球热爱的人有很多，但热爱是最无关紧要的加分项，留在场上的人，又有谁不热爱排球。

打排球真的很快乐，但偶尔也会让他痛苦。

“你这样的身高还是做自由人吧。”

“噗，你在开玩笑吧，他技术烂的要命。”

质疑可以一笑而过，但迷茫不会，手机里的教学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发球，拦网，手臂上满是淤青，他跳得很高，但球不会传过来。

陌生的少年人走了过来，“你在干什么？”

日向翔阳挠了挠头，“打排球。”

但也只是对着墙打，球场的另一侧是成型的队伍，欢呼声从那边传来。

“那个…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对面看看的。”

日向翔阳捡起地上的球，他转移了话题，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散落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让日向翔阳有些难受，今天早些回家也无所谓。

少年见他收拾东西，平静询问：“不打了吗？”

握住书包的手猛然用力，欢呼依旧在继续，鼓掌声如雷鸣，喝倒彩的声音也是。

没有哪支队伍会一直胜利，他知道的，打排球会输，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