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ROB！

B！

Batman——！

Don't！”

“ROBIN——！

！

！”

感谢两人房间中间连着的门，杰森在听到维奥兰德的第一时间就惊醒跳下床

他就说最好让他陪着她吧！

的确随着杰森逐渐开始步入青春期他们不能再睡在一起了，但这是特殊情况不是吗？

刚刚恢复苏醒的维奥兰德似乎还停留在那场可怕的幻觉里，她没有认出来眼前的场景是在自己的房间，潜意识里却还牢记着不能泄露他们的身份不断喊着他们的代号，床头的沙拉曼不知如何是好急得直拍翅膀。

杰森灵活的躲过屋里子乱飞的家具，丝毫不影响他奔到维奥兰德面前的速度，熟稔地抱住了浑身湿透了的像是溺水一般挣扎着的小姑娘，不留一丝空隙

“嘿维兰，小呆瓜，看看我，我在这儿呢，你现在在家里了，没有罗宾，只有杰森，跟着我呼吸，呼吸。”

维奥兰德一开始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把喉咙喊得像是破锣锅，过呼吸让她眼前发黑，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滚下了床，哭得浑身发抖似乎能把自己呛死。

直到她被两只手臂和厚被子紧紧地裹住，幻觉里的咸湿和血腥味才得以被驱散。

她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她曾在无数个不安又寒冷的夜晚闻到过这个，最开始只有尘土，垃圾，废金属和汗水混在一起，后来垃圾和非金属的味道变成了肥皂，哥谭上空的寒气，偶尔也会夹杂着血腥味儿但这些气息一直都属于一个人。

只有这个人会把一个倒在他家门口的拖油瓶带回去，分给她食物，教会她说话，独自带着她在犯罪巷生存下去，给了她一个家。

他明明不会魔法也没有任何超能力，明明瘦得像只护树罗锅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现在也比同龄的男孩要矮，但只要被这双手抱着她就能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维奥兰德像是快放进微波炉的黄油一样快速融化下来，尽管胸口还在因缺氧而剧烈起伏着，周围乱飞的家具已经失力落地。

维奥兰德抱着杰森啜泣着，小姑娘以自己能使出的最大的力气箍住杰森，即使这样也仅仅让他觉得有些气闷，身上的恐慌汹涌而出，往日干净简单的眼睛现在如同暴风当中的海面，翻腾着将眼前的人扑倒，如溺水般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过了好久她才抽着气结结巴巴地诉说起她的噩梦：

“我……我看，看见好多人，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都死了，你也，也死了。

你和B也，都死了。

我突然，就，特别害怕，很，难受，很痛……”

天杀的小丑，他要每天按照一天三餐的频率诅咒他赶紧去死。

杰森恶狠狠地想着，手上却不断拍着维奥兰德的后背

“都是假的。”

杰森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只要记住，梦跟现实都是反的，梦里的我死了，但现实里的我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