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当天，学生们都去了礼堂。

舞台已经布置好，等人坐的差不多了，整座礼堂的灯便忽地熄灭，然后，一盏一盏小灯亮了起来，像是繁星连缀。

五班的位置在靠右侧的中间，旁边恰好是墙，隔开了一条小道，墙上还挂着五彩斑斓的小彩灯，有的学生坐不住，就蹲在小道上，一边拿着东西在吃，也有的靠在墙上和旁人聊天。

谢与安端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旁边是叶无殷和楚鹤燃，周围很热闹，他只觉得周围全是人，声音如潮水般涌来，他听不清旁边的人说的话，有些茫然地接过叶无殷递过来的小饼干，才听清他说了一句：“我们的节目还有一会，先吃点东西吧。”

他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叶无殷听清没有，但没听清似乎也没什么，对方靠过来，嘴唇贴到耳旁，温柔的气息在耳尖激起一阵微漪：“你是不是有些紧张？”

谢与安看他，只看得到他宽厚的肩膀，对方的气息就在身边，谢与安一时有些晃神。

他道：“没有。”

叶无殷起身，想看看他的模样，却见暗色的灯光下，谢与安白皙的肌肤似乎散发着莹光，叶无殷的目光不自觉滑到他眼角那颗红痣上，或许是太暗，平时清澈如水的眼睛此刻幽深黯淡，却又有几点灯火映在眼瞳之中，恍若星火，将人的心魄不经意间吸了进去。

而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叶无殷忽然想起了一个词，叫一眼万年。

如果可以，他想自己在谢与安眼中，也是如此。

谢与安看着他，心神一动，想说些什么，此时蒋青青却忽然喊道：“谢与安，叶无殷！

楚鹤燃！”

娇俏的女声穿透了人群，传到他们耳中，谢与安站了起来，朝她看过去，只见她挥舞着手臂：“快来！

快到我们了！”

他收敛了心神，和叶无殷楚鹤燃一同前去。

许多人朝他们看来，窸窣的讨论声响起，只是这些谢与安和叶无殷都没有听到，叶无殷在人群之中，悄悄牵住谢与安的手，而谢与安转头看他一眼，没有松开。

隔壁班有人戳戳身旁的人：“听说这次晚会，那位也去了？”

“五班真是猛啊，他们怎么敢说动叶无殷去表演，我看他一眼都觉得害怕。”

“听说叶无殷是为了一个人去的。”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