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哭了出来。

这些年的委屈，痛苦，憋闷，以及被压抑着的所有无法诉说的秘密在这一瞬间终于让她不堪重负。

她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宋于箫，为什么所有人都是要等到彻底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

为什么在她活着的时候沈彦祈从来没有想过要好好听她说话，为什么她死了他却又要来上演这样深情的戏码？

宋于箫眼神一暗，声音跟着低沉了下来：“不，我会珍惜。”

第三十一章疯了

“啪——”

手术室的灯灭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宋于箫怀里一空，抬头看见温溪已经冲到医生跟前了。

“医生，他怎么样？”

温溪一脸焦急地拉住医生。

医生只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依旧沉重：“好在送来的还算及时，算是抢救过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

“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造化了。”

也就是说，沈彦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他那样骄傲不可一世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当一辈子的植物人呢？

温溪颓然松开了手，陷入了沉默。

良久，她忽然自嘲一笑，原是命运弄人，果真命运弄人！

如果她跟沈彦祈是注定好了这样的结局，是否也能勉强算个圆满？

就当温杞宁是彻底死了，永远长眠在那一片土地，而沈彦祈活着，用余生去偿还自己的憾与恨。

见她这副神情，宋于箫忍不住有些担忧：“你怎么了？医生说看造化，他并不是完全没可能醒过来的，还有希望的温溪！”

温溪仰头看着他，眼中一滴清泪泫然欲滴。

她苦涩一笑，嗓音沙哑：“于箫，是命运弄人，命运弄人呐！”

沈家的人匆匆赶到的时候，沈彦祈已经被转到病房里了。

温溪仍旧站在门口，只能远远看着病房里的一切。

沈彦祈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像她曾经看过无数遍的睡颜，那样熟悉又遥远。

曾经的她，配不上他，现在的她，靠不近他。

“沈先生，要醒过来。”

隔着房门，她轻轻低喃一声。

也许他听不见，也许听见了也没什么用。

又过了两天，沈彦祈依旧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医师办公室。

宋于箫倒了一杯热茶放到温溪身边，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要是实在想去见他的话，我可以安排的。”

温溪眼神微动，却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过去熟识的人，所有人都知道温杞宁已经死了，永远不可能重新再活过来了。

甚至连她自己都在怀疑，现在的她到底是温杞宁还是温溪。

宋于箫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又道：“对了，据说入狱的周瑶第二天就疯了，一会儿跟人说温杞宁没有死，一会儿又说她变成厉鬼回来找她报仇了。”

周瑶疯了？

温溪不由得挑眉，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