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哪位高人指点？

楚斐然此时正打量着她一张纯害无良的面容，眉眼如画，好似丹青中走出的美人儿。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楚斐然纳闷了，觉着眼熟。

“少打岔！”

花以禅心口剧烈起伏，拔下头上朱钗，青丝如瀑披散下来。

她握着朱钗顶端，另一头是银芒闪闪尖锐如刺。

“既然阎王收不了你，那我收！

去死吧！”

她突然冲了上来，近距离之下，楚斐然根本无处闪躲。

“放肆！”

就在这时，一声苍劲的声音，吓得花以禅身子一抖，手中的朱钗应声而落。

屏风处，年迈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缓缓现身。

花以禅惊恐不已，舌头都打了结，“祖母，您怎么……”

王府中有位老太太，乃是当年侍奉在皇后身侧的老嬷嬷，杜孤庭是她一手带大，而今接到贤王府中颐养天年。

杜孤庭待祖母，如亲生母亲般敬重。

老太太拉长着一张老脸，满脸的褶皱仿佛都紧绷起来，盘起满头银丝，身着方孔铜钱的袄子，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杵，“我这老婆子不在，你今日就要犯上作乱，出手伤人？”

“没……没有，祖母……我……”

花以禅怕极了，正正好被抓个现行。

“还没有！

亏庭儿夸你贤良淑德，大家之风，想不到竟是个蛇蝎心肠的妒妇！”

老太太哑着声呵斥，虽以老态龙钟，但威风不减当年。

这位可是在尔虞我诈的皇宫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什么手段没见过？

花以禅扑通跪在地，仿佛从云端跌入了谷底。

没想到，她居然被楚斐然算计了！

老太太在屏风后八成听了个一清二楚，没能除掉楚斐然，还把自己撘了进去！

“多谢祖母。”

楚斐然双手抱拳，好容易才请动这老太太，这三天足不出户，快把她憋死了，也算是有所收获。

老太太斜倪了楚斐然一眼，“老生不过秉公办事，还不去叫人来，把这妒妇带到大堂？”

第6章：悬壶济世

大堂中，红木的小几分列两侧，正主之位的太师椅上，男人端坐着，冷峻的面容阴沉地似陈年锅底。

老太太坐于右侧，楚斐然坐左侧，而花以禅就跪在大堂正中央，女婢山奈单手扶着她。

花以禅本就白得不像个活人，当下更面如纸白。

“本王问你，祖母所言可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