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一片鱼肚白。

闻姚撑起上半身，低头看向身边人。

钟阑睡得很熟，侧脸陷在柔软枕头中，嘴唇微张，有规律地吸气吐气。

闻姚回过神，下床穿好衣服。

他正欲起身，衣服后摆忽地被人抓住了。

“回来。”

钟阑嘟囔了句，“抱着。”

闻姚失笑，躺到他身边。

钟阑毫不客气地抓着他领子，将自己脸埋入他胸口。

闻姚看着自己身上那团已经皱得不像样衣服，哑然，双手环住钟阑腰窝，干脆再次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还没到早朝时间，寝殿外传来一阵急切脚步。

几声敲门后，李全扯着嗓子：“陛下，燕国那边有回音了。

几位大人等不及，想在早朝前见您。”

钟阑在闻姚怀里呜咽了两声，模糊地说：“进来。”

殿内分为内外两室，由一件高大精致屏风相隔。

外面摆着桌案，供平日里书法使用；里面则是卧房。

几位大臣谨慎地低头前进，跪在屏风外头。

“陛下，燕国答应了。

云诚公主与燕国使臣已经踏上来京路了。

只是这云诚公主，实在有些古怪。”

一人说，“当马车行驶进入南辛她便要求骑马前行，怎么都不肯再待在马车里。

燕国使团脸色都青了，可又奈何不了她。”

钟阑揉着眼睛。

这云诚公主果然与原著里性子一样。

恐怕这个事件里最不想让联姻成功人除了闻姚就是她本人了。

“知道了，你们让人一路上都顺着她吧。”

闻姚咬着他耳朵，异常轻声：“你当年也是让下人这般顺着我吗？”

钟阑眼睛忽地瞪大！

这人怎么又多想了？

忽地，环住腰肢手猛然抽紧！

钟阑吃疼，唔了一声。

这一声压抑低吟透过薄薄屏风落入大臣耳朵。

“陛下？”

“朕没事。”

大臣们相视。

陛下这声音听着也不像没事啊。

闻姚手顽劣且恰到好处，在几处软肉上舞蹈，逗得钟阑忍不住出声，但又不过火，似乎是故意暴露床上还睡着另一人。

钟阑努力用单手将闻姚双手手腕捏住，在尝试过程中，几个声音瞠目结舌。

“陛下，您，您这儿还有人？”

“非礼勿视，臣等这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