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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羡慕哥哥。
从我记事起,他便像每天都在叛逆期度过,从来不听从母亲的一切安排,纯血舞会他也不屑去,母亲对他愤怒发火时也只是冷冷地睨着母亲一言不发。
而我这时候就必须乖顺地告诉母亲说:
“母亲,我会做好哥哥做不好的一切事情。”
母亲眉眼中透露着深深地疲惫,听到我的话语则会勾起嘴角道:
“好孩子。”
在我还没有行动能力的时候,我依稀记得哥哥很疼我。
他在母亲面前假装对我毫不在意,背地里却会悄悄来到我的房间为我唱不成调子的摇篮曲。
他对着还不会说话的我发牢骚,说母亲是怎样专横独断,是怎样控制他的思想,最后他让我赶快长大,和他一起对抗母亲。
可惜我没有成为他所期望的弟弟。
哥哥在整个家族都是最特立独行的那个,所以同龄的纯血总会悄悄在背后谈论哥哥,多数都是无比讽刺的不友好言论。
但我知道,他们和我一样羡慕哥哥。
我早就清楚布莱克家族的传统——以黑暗为姓,以星辰为名。
但每次我抬头望向满天繁星时,我先找的永远不是属于我的那颗星星,而是天狼星。
意识到我的行为后却又下意识找借口说:
是天狼星要亮的多,在天空中一眼就能找到。
比我的星星要亮的多。
我明白母亲对于哥哥的失望,所以我竭尽全力去弥补哥哥的过错。
父亲总是冷漠地像我们不是他的家人一样,无论是哥哥的叛逆还是我的乖巧,从来不会在他眼里掀起一丝涟漪。
某天夜里我听到了父母的吵架声——或者说是母亲单方面的宣泄,我悄悄来到房门外侧耳聆听着他们吵架的内容。
“你以为西里斯那个样子都是遗传谁的——”
母亲暴怒尖利的声音像是要撕裂我的耳膜,父亲一定也这样想。
沉默了半晌,父亲疲惫而嘲讽的声音响起:
“我当年可比他懦弱多了。”
我微微侧头,看到一个和我极其相似,却又不甚相像的人。
和我一样的黑色头发,浅灰眸子。
他发现我看到他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回了房间。
自那以后,哥哥更加放肆,他好像觉得父亲的那句话是对他的支持。
而我则会努力去弥补母亲支离破碎的心。
母亲很辛苦,我一直都知道。
父亲的漠不关心和哥哥的叛逆在她心中都像是一道痊愈不了的伤疤。
我知道母亲几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我身上,所以我也变本加厉。
哥哥有的,我也要有。
面对我明里暗里的争抢,哥哥也不会生气,他只会嗤笑一声然后道:
“你想要就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