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的雷电也不知道是什么，明明那么细小，却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整个海底都在剧烈地震动，周围的海水也因为这个动静，化作滔天巨浪朝他们扑来，其中伴随着强大的灵流。

牧元书只觉他们好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里面，被这股灵流冲得只能随波逐流，甚至感觉到有一股吸力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拉扯过去。

他想要挣扎，但是源源不断的力量朝他压了过来，把他想要挣扎的劲死死按了回去，他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宛若婴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道空灵的声音：“你该回去了。”

他听到这个声音，不自觉地问：“回哪里去？”

“回你来的地方。”

那道声音道，“你不属于这里。”

不属于这里？

那他属于哪里？

他心里浮起这样的疑惑，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忘了自己究竟是谁，周围不知什么时候陷入一片黑暗。

神魂仿佛被分离了一般，空空落落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要做什么。

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无处可去的游魂。

就在这时，先前那道声音又再次响起：“想起来了吗？你该去何处？”

“我该去何处？”

他忍不住跟着喃喃道，“我应该去何处……”

“自然是光明之处。”

这声音刚落，前方就出现了一道明亮的白光，他周围的黑暗在这道白光落下来之后，全被击退，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围被光明笼罩。

牧元书这会儿脑子里都是浑浊的，完全无法思考，看到那温暖明亮的光芒，原本彷徨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人都是趋光的，他看到面前这白光，不由自主地就往那边靠近……

结果刚往前走了一步，耳边就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他往前走的步履下意识地顿住，侧耳想要仔细听对方在说什么。

可是这个声音实在是太模糊了，他想要回头往后看，先前听到的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不要回头，往前才是你应去之处。”

这道声音把原先那模糊的声音再次覆盖，牧元书稍微清醒一些的意识有开始模糊，不由自主地去跟着那道声音指令走。

他再次往前，刚走两步手腕就被人狠狠地抓住，轻微的痛感让他混沌的意识清晰了一些，这次耳边缠绕着的声音也终于听清了：

“不要睡！”

“快点醒来！”

他原本浑浑噩噩的脑袋在听清这个声音之后，瞬间觉得像是被灌入了冰水，整个人由内到外打了个激灵，蓦地清醒过来。

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双含着怒意及焦躁情绪的紫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