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钟珩神色微微一动，敲了敲桌案，继续追问道。

“是嘞，看起来瘦的不行……”

……

-

而这边，宁幼仪刚从床上爬起来，便收到了栖川子登门拜访的消息。

钟珩不在东宫，宁幼仪自然是一口回绝了。

只是没想到栖川子待在门口不走，半个多时辰过去，宁幼仪便把人请进来了。

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启成帝怪罪到东宫的头上，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宁幼仪今日只着一裙粉色束胸，搭一件纯白的小袄。

她的发饰也弄得极其简单，一根简约的素玉簪，小巧盈润的珍珠耳珰。

连面色都不作多的粉饰，清水出芙蓉，就这样清淡随意地面见了栖川子。

栖川子按东瀛的礼节问好，宁幼仪也颔首回礼。

“上次见你的伤势颇为严重，不知道是否好些了？”

作为东宫主母，宁幼仪自然得拿过话头。

她打算随意han暄几句就打发了栖川子。

可是栖川子没有带随行的转译，宁幼仪和他说话头疼极了。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交谈了半晌，钟珩终于回了东宫。

栖川子站起来，在宁幼仪面前的羞涩一下子消失，只剩下成年男子无声的强硬。

钟珩面色不渝，出声却如常，“请问王子来孤的东宫，有何贵干？”

栖川子没有回答他，只是皱皱眉，转身带着侍从风风火火地走了。

草原上的强壮的公狮子可以向狮王发起决斗，赢了就可以夺得狮王的领地，继承狮王的伴侣。

这就是东瀛的婚姻制度。

钟珩眸色一沉，朝暗处轻轻手势示意，一道身影无声地闪出东宫。

钟珩这才走近宁幼仪，细细端详她的神色。

宁幼仪昨夜哭了许久，今天眼睛有些微微的肿，上眼睑和眼尾都泛着浅粉色。

宁幼仪缱绻地拿脸颊蹭蹭他的手掌，她松了口气，“总算是把人送走了……”

钟珩并不想提和栖川子相关的话题，他摸上宁幼仪眼尾的红，“还疼不疼？”

他昨日惹了宁幼仪生气，今天和她说的第一句话都温柔了许多。

宁幼仪故意要讨他的心疼，撅着嘴说得可怜极了，“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