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礼：“嗯，知道了。”

他的尾音上扬，姜芷居然听出了一点宠溺的味道在里面。

姜芷：一定是幻觉。

系统很佩服她：“你真牛，居然敢这么和上司说话。”

姜芷不在意：“姐又不缺钱，大不了把我开除了，正合我意。”

系统：“我感觉陈希礼对你的态度有所转变了。”

姜芷忙着做表格，敷衍地说：“是吗？”

系统满脸黑线：“怎么感觉你不是很在乎……”

姜芷冷笑，重重地敲下键盘：“呵，他要是态度转变了还会给我这么多工作？”

系统：“……”

十二点一到，姜芷猛瞟陈希礼，眼睛都快抽筋了。

陈希礼专心投入，丝毫没有意识到该吃饭了。

姜芷：“他让我想起一本书，叫《钢铁是如何炼成的》。”

姜芷觉得自己要担起助理的责任，于是走过去，敲了敲陈希礼的桌子：“老板，十二点了。”

陈希礼抬头，不明所以。

姜芷：“该吃饭了亲。”

陈希礼有些抱歉地说：“你去吃吧。”

姜芷没动，依旧看着他。

陈希礼：？

陈希礼温和地开玩笑道：“是要我陪你去吗？”

姜芷忍住翻白眼地欲望，说：“你是又想晕倒了吗？”

陈希礼站起身：“我错了。”

大概比较脆弱的一面被姜芷发现了，陈希礼对姜芷不再像前两天那样，态度温和但是带着完成任务似的敷衍和冷漠。

心墙裂开了一道缝，光泄漏进来。

而他就是躲在高墙内，偷偷窥视外界的人，极度地渴望着更多的光亮。

甚至陈希礼提出送姜芷下班。

姜芷扫过他的办公桌：“你不是……”

要加班？

陈希礼抬起手松了松领带，绕过来走到她身边说：“今天工作已经提前完成了。”

姜芷“哦哦”

了两声：“可是我开了车的。”

陈希礼漆黑的眼眸里带着光亮：“但是我没开车。”

姜芷迷惑了：“你的意思是让我送你下班？”

陈希礼浅笑着点头：“麻烦你了。”

姜芷：“害。”

她就是大怨种，上班当助理，下班当司机。

不过陈希礼的目的地并不是陈家，而是一家西餐厅。

姜芷想问是不是要请她吃饭，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听到否定的答案。

她干脆闭嘴，安静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