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错了：“可以吗？”

“不能白住。”

楚寻话锋一转，拿起毛笔。

他能同意顾梨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你想要什么报酬？”

“给我研磨。”

顾梨愣了一下：“我不会。”

“我示范一遍，你看着学。”

楚寻修长的手拿起一块磨条，将清水滴入砚面。

明明是简单的动作，却被他做的格外赏心悦目。

看着上面流出的墨水，楚寻放下了手中的墨条：“会了吗？”

顾梨慌忙点头。

“会了就来帮我。”

他拿起毛笔，继续专注地写字。

顾梨一手拿着墨条，一手支着桌面，显得十分费力。

她之前要写字都是身边的丫鬟帮忙研磨，哪做过这样的事情。

不过，第一次尝试研磨，顾梨居然莫名的觉得有趣。

楚寻不经意的将视线放在了她身上，少女莹白的小脸很是认真。

湿润的发丝挂在脸颊上，更显得楚楚可怜。

少年知道，她一向是极美的。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说顾梨是定北城第一美人了。

楚寻看着少女吃力的样子，伸手夺过她手中的墨条：“够用了，坐一旁休息吧。”

“可是我才磨了一点。”

正尽兴的顾梨扯了扯嘴角。

楚寻将一张干净的帕子递给了：“擦手。”

顾梨因为刚才太过认真，根本就没有注意的自己白嫩的小手被沾染上了墨色。

将手擦干净后，顾梨把帕子随意的扔在了一旁。

看着一笔一划认真写字的楚寻，她将视线移到了那幅字上。

“你写的字好漂亮。”

绕是见过很多大家字迹的顾梨都忍不住惊叹。

少年写出来的文字，不同于普通的一笔一画，反而处处透着穿透力。

行云流水的落笔，更是让旁人模仿不来。

顾梨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不了解真正的楚寻。

这个少年郎，好像有很多的优点。

楚寻察觉到了少女眼中的崇拜之意，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啊，你真的愿意教我？”

顾梨微微张口。

今天的他，怎么这么好说话。

楚寻将毛笔递给了她，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不少：“过来。”

顾梨将椅子拉了过来，鬼使神差的坐在了少年身边。

“你握笔的姿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