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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雅集必有诗文。
虽然袁绶不像贾珠那么大手笔,但是好歹也声名在外,早就对刊印文集熟门熟路。
因王枚吃的最快,正好多做一些,于是王枚又做了誊录官。
题目也不难,因为在座的举人、生员都是这一科要参加的年轻士子,叫守门的小厮随便抽了一本四书,按着人数翻至该页上取了前几个字,只几个年纪稍长的不免抱怨了一句“好些时候没有做过这等截搭题了”
。
截搭题只在乡试之前的几个科场里有,在江南这等科考大省,截搭题不仅要文理做得通,还要做得妙。
这反而叫几人记起来,问贾珠有没有截搭题,得到否认后才长舒一口气。
蒋学政任上确实没难为学子们出截搭题,但这万一答不好,呈至蒋学政面前,估计本乡的县尊都要恨他——哦你治下的文教,就这个成果啊?
等至酉时,贾家下仆来请的时候,众人方才从袁绶这里出来往河上行。
此时将至暮,预备夸耀的人家早将灯船提前停泊在河面上。
其他人还预备着等候亲友兄弟,有些甚至还要等候家中姊妹妻女。
秦淮河上多娇娃,惟在如端午这样的节日里,江宁风尘女子能与深闺大院中的仕女在咫尺间欢笑。
崔原倒是也无亲人、也不会友,只像在京城一般一人一路跟着贾珠说笑,一直行至桃叶渡,方才看见和寸翰说话的游艾。
“光祖,”
崔原走近时看见游艾额上密密的汗,吃了一惊问道,“你做什么去了?只你一人?”
崔原和游艾相处并不长,并不了解其家境。
游艾知他意思,详细解释道:“家父在盐城,我并无兄弟,也无家室,所以我才一人在此。
昨日时元你写好题目后,方才我看着叫各位上船的行首一一誊写了,风干后挂在船上。”
游艾才智平平,唯独“认真”
二字上相处过的人再没不服的。
崔原与之虽不熟悉,只看他每次受人所托,必披星戴月地做完才罢休,也难免动容。
游艾说完,便又匆匆跑去与各位来准备提前入舱的行首们接应去了。
秦淮河一带各船各院的行首们,才华不输江南的士子们,几乎个个名动东南。
按俗情,游艾为生员,亲与公府的贴身小厮去见她们交应,才不算辱没了她们。
崔原却有些不赞成,他知游艾并非那等轻浮浪子,便皱眉说道:“我只觉你对光祖,却有些像对你家清客相公。
见这些行首们虽说外人觉着风雅,到底与他脾性不符,倒不如换了你家的人去。”
“不是我着意如此,而是光祖不安。”
贾珠说完,也没管发怔的崔原,看见一艘画舫缓缓驶来停靠后,在一众家人的围侍下登上了那艘画舫。
与其叫它画舫,不如称它为楼船。
这是极为笨重的船,吃水很深,在不宽的秦淮河中,仿佛是从秦汉古籍中走出的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