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归云身前站着位手持月牙色长笛的白衣少年，此时正瞧着司星珩偷笑。

“许久不见你，没想到这毛病是一点都没改。”

司星珩淡淡道：“先进去吧。”

姜黎最终还是没有拂开司星珩的手，任由他拉着袖子进了习武场。

李疏玉跟在姜黎身后，一边走一边抬起手腕摸了摸上面的赤色铃铛。

“阿黎的无妄都化形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陪我呢，等你化形了我便将吃的分你一半。”

听着她的话铃铛微微晃了下，似是回应她一般。

　　启灵只是修者有入门的资格，而“灵”

化形则是一个分水岭，化形后“灵”

可与修士并肩作战，也算是有了新的躯体。

毕竟每一个启灵者都知道为何会有“灵”

。

习武场内早已坐满了各宗弟子，雨丝被一层透明的灵力隔绝在外，丝毫没有被阴沉的天气影响到。

“快看！

那是万妖谷的弟子吧！”

姜黎循着那弟子的声音看去，只见一女子领着一众弟子缓缓朝她走来。

女子头顶一对狐耳，满头银白长发垂到脚踝，身上穿着宽松的素色衣衫。

眼尾一抹极细的红色魅惑至极，却被这身打扮平添了几分清冷，似是寒冬里的日光。

“你叫姜黎？”

女子走到姜黎跟前，好奇地抬眸看着她轻声问道。

姜黎有些不习惯别人离她这么近，不着痕迹地蹙眉往后走了几步。

“抱歉。”

女子意识到自己失礼，连忙摆摆手道：“我叫涂山兰月，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司星珩面色不虞地挡在姜黎身前，看向涂山兰月的眼神有些苦恼。

“这就是你的灵吗？”

“姑娘若是没事便去万妖谷的弟子席坐下吧。”

姜黎从司星珩身后走出来，并未回答涂山兰月的问题，只是拿着无妄扇的手敲了敲扇骨。

司星珩冷冷看了眼涂山兰月回了无妄扇内。

涂山兰月也不在意，点点头转身领着弟子离去。

几人这才注意到涂山兰月身后竟有七条雪白的狐尾。

万妖谷是妖族领地，也是九宗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