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未姝被迫闭了嘴，她困惑地看向顾叶霆。

顾叶霆被这目光激得又要跳起来反驳，无意间瞥见沈未姝身上因为沾了水隐约透出的痕迹，眼神一移，气势也低了下来：“关你什么事。”

沈未姝疑惑抬头，正好遇见江阴递来的外套，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

干净的白衬衫上被泼上了微红的酒水，布料贴着皮肤透出隐约的痕迹。

“先披上吧。”

江阴站到她面前，挡住了朦胧的灯光，那道影子投射在沈未姝身上略略将她盖住。

“谢谢。”

沈未姝低声。

话音刚落，她愣了一下，眼神忽然清醒起来。

刚刚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和顾叶霆吵起来？沈未姝微微睁大眼睛，有些错愕。

好像想到了什么，她迟疑地看向江阴。

江阴已经回到原处，自然接过商归帆递来的外套。

似乎感受到沈未姝投来的视线，她侧目一瞥，眼眸幽深。

顾叶霆正想脱自己的外套给江阴，又想起他也被酒水溅到不干净。

看着一旁慌忙道歉的服务生，心里烦闷，转而对沈未姝扯扯嘴角：“你还不帮他收拾？你这服务也太差劲了吧。”

沈未姝已经失去了方才的激动，她默不作声地蹲下帮着服务生一起收拾，心里还想着刚刚忽如其来的奇怪情绪。

顾叶霆见沈未姝也不吭声，气呼呼地坐回原处。

见沈未姝和另一个服务生收拾完碎片安静离去，商归帆问起了顾家私生子的事。

“你怎么关心起他了？”

顾叶霆想到那个笑里藏刀的顾长宇就烦，最近家里被他上蹿下跳搞得一团糟。

商归帆冷淡说话：“你弟弟在接触夜色的人。”

夜色对商归帆来说意义非凡，如果是商家其他的公司可能还不会让他这么不爽。

顾叶霆顿时明悟，然后一脸震惊。

他那个刚刚被领回家没多久的私生子，天天捧着顾老头，想磨到公司高层的位置，居然还有时间对商家产业起心思？

这就是商归帆忽然来夜色的原因，再一想刚刚那个满脸讨好的主管未尝没有心虚的意思。

“随你教训！”

顾叶霆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就算是顾老头也没脸说你。”

他说得肯定，因为商顾两家关系向来亲近，大家心照不宣地维持着现有的平衡。

顾叶霆忽然想到，顾长宇野心压不住，忽然来这一下不知道有没有顾老头的授意。

顾叶霆颇讲义气地拍拍商归帆的肩膀：“放心，兄弟我肯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