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强烈的欲念，快要被说服，在决堤的边缘，却还是被另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

想什么呢，不，不行。

不要犯糊涂。

用这种方式回报别人，一时是快乐了，以后，就是对别人更大的伤害。

就好像北塘祈，曾经给予他那些亲热缠绵，结果呢。

……

一阵纠缠混乱之后，善雨城终于成功推开晏瞳，推得他在水里退身几步。

“别闹了，我跟别人早已经有过经验了，你别碰我。”

晏瞳被他这句话定住，胸膛剧烈起伏着，盯着他，过了几秒开口：“是吗？跟鹿东莲吗？”

“你别管是谁，以前就有，跟其他人，你冷静下来想清楚，我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干净的人，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喜欢你自己的幻想。”

“什么嘛……”

晏瞳哽了几秒，轻笑一声，“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萎了？我又不是因为你是处才喜欢你的。”

“行啊，你喜欢谁我管不着，但你醒醒搞清楚，我不想碰你，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没有兴趣。”

“你不喜欢我哪里？”

晏瞳顿了顿，嗓音哑了些，“我早就说过了，你喜欢怎样，我就怎样做，你让我找个正当职业，好好工作，我现在不就是正当职业，在好好工作吗？

你让我不要闹脾气，要与人为善，我没有努力去做吗？你以为我喜欢跟鹿东莲那种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吗？你以为我喜欢跟剧组那些无聊的人打交道吗？喜欢读那傻逼剧本然后跟一群枯燥的人开会讨论怎么让剧本不那么傻逼吗？”

善雨城轻叹了一口气：“所以我早就跟你说过，及时止损，不要为我付出，你付出了，我无法回报你，我不痛快，你更不痛快。”

“我是不痛快，可是我没有怨你，也没有后悔啊，我就喜欢这样跪在地上舔你，你还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说啊，你想要怎样你告诉我……”

“我希望你做事情冷静理智，不要出格不要过界，不要对我主动。”

“……”

“你能做到吗？你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请自来，干涉我的私人活动。”

“……”

“现在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家去再说。”

善雨城爬上岸，浑身湿透的衣服和裤子贴着身体往下淌水，清楚地勾勒出他身上突出的轮廓。

他摸出自己衣袋里的手机，所幸他给手机提前套了防水袋，否则手机现在就进水了，“你的外衣呢？”

“……脱下来放在洞口了。”

晏瞳擦了擦眼泪道。

“你没有带别的衣服？”

“没有，我看你跟鹿东莲出来就跟来了，哪有准备那么多。”

很好，没带衣服，还贸然下水，还拉他也下水，就没考虑等会儿上岸怎么办是吗。

晏瞳平时在剧组帮他盯事情的时候，也是个有脑子的人啊，可每次跟他发疯搅合的时候，怎么就这样冲动莽撞，像个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只管当前痛快的小孩。

外面这么冷，必须换一套干衣服才能出洞。

他倒是带着浴巾，外衣，还有浴衣也还是干的，但是只有一套。

两个人，不够穿。

善雨城摁开水池边的灯开关，吹灭蜡烛，然后从背包里摸出缓解药效的药片，喝水吞下，在岸上冷冷看向晏瞳：“上来吃药。”

晏瞳没反应，就是站在水里那么直勾勾地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善雨城想了想现在该怎么办。

原路进来的那个门，为了阻拦黎欧进来，他进来时锁上了，他没有钥匙，从里面打不开。

现在他跟晏瞳只能走其他支路出去，其他支路，他记得那些路上的温泉水不是一直相通，也不是都能下水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