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前男友。”

兰波在电话那头强调道:“我只有过前女友，在我十五岁入伍前，这个你知道。

之后我再没和除你之外的人有过恋爱关系，更没有情人。”

“真的？”

“真的，我承诺过永不欺瞒你。”

魏尔伦靠在走廓墙壁上，低垂着蓝眸，没有回答。

兰波绝对不会骗他。

他蹙了蹙眉。

既然不是前男友，那为什么那个十二号会那么了解兰波，还对他的事那么上心？兰波的家人、友人他都认识，没有人能和昨晚那个声音对上号。

不是他不想直接把十二号和那通来电的事情告诉兰波，是他真的做不到。

魏尔伦昨晚就尝试过用备忘录和笔记本来记录那趟匪夷所思的来电，他甚至使用过加密符号，但只要与真相扯上关系，所有文字符号就会在魏尔伦眼前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去般一点点消失。

口述给他人的内容则会自动被大脑过滤为毫不相关的其他内容，除了浪费口舌外没有任何作用。

上帝，他活了将近三十年头一次开始怀疑他的世界观。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与兰波的谈话也是答得心不在焉，最后索性告诉兰波他要下班了等回去再找他后摁上挂断键。

——能够主动挂断电话真是美妙的能力。

地球的那一端，处于凌晨夜晚下的兰波看了看还没来得及调的巴黎地方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阿蒂尔：……保罗，按照时差来算，你应该才刚刚上班不到半小时。

阿蒂尔：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我前男友的问题？

保罗：没什么，我去办公室了。

阿蒂尔：……

阿蒂尔：好吧，但记得调整好自己，保罗。

阿蒂尔：哦，还有在下班后记得去一趟机场接夏尔小姐，她在日本有些水土不服，中也只能先把她空运回来了。

保罗：夏尔小姐都回来了中也还不回来？

阿蒂尔：显而易见，中也并不愿意轻易结束他的日本旅行。

魏尔伦挑挑眉，收起手机，迎面对上巡察的波德莱尔:“今天我要翘班。”

波德莱尔：····我似乎是你名义上的上司。

“…你要翘班去干嘛？中也旅游去了，兰波也出差了。”

“去接夏尔小姐。”

魏尔伦对他扬扬手机，扬长而去。

夏尔·波德莱尔：·······

我是如此的希望你们家的拉布拉多能够改个名字。

夏尔小姐，一只米黄色的拉布拉多犬，今年三岁。

当公社众人得知魏尔伦竟然养了狗后，纷纷怯怯称奇，秉着绅士风度赠与此犬精美的礼物，并尊称它为小姐，即，巴黎公社爱犬，夏尔小姐。

波某的异议无效。

但严格来说，夏尔小姐的饲养者是中原中也，并且后者的第一选择原本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