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蕴来不及拒绝，慕容昭已经拿着她的玉佩没影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立夏，谢时蕴走过去叫了她几声没反应，一时半会儿她估计醒不来，谢时蕴拉了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第二日立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她有些奇怪，昨晚突然感觉后颈一痛然后就晕了过去，糟了……殿下……

立夏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走进里间，看见谢时蕴平躺在龙榻上，身上盖了件龙袍。

立夏一进来谢时蕴就醒了，她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虽然醒了但是理智还没回笼，她盯着帷幔看了几分钟。

“殿下……奴婢昨晚……”

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你估计是太困了，朕一转眼你就倒下了，朕看你太辛苦，便不忍叫醒你。”

说到这谢时蕴摸了摸鼻子，眼神明显有些不自然。

“奴婢该死。”

殿下本就得了病，如今身体还没好又把被子给了她，陛下九五之尊，竟怜惜她一个奴婢，立夏愧疚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立夏，过来帮朕梳头。”

谢时蕴叹了口气，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立夏，若是有一日朕突然消失了，你怎么办？”

相处了不过几日而已，谢时蕴竟把立夏当成了家人，她终有一天会离开皇宫，到时候她们这几个小宫女，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无论去哪，奴婢都跟着陛下。”

“不，我要你待在宫中。”

“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记住，千万不要来找我。”

谢时蕴没有办法带立夏一起走，她的法力只恢复了一成。

“殿下……”

“立夏，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在这深宫之中当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就寻个机会出宫去吧。”

立夏突然扑通一声跪下：“陛下要赶奴婢走？”

“皇宫就像一座牢笼，朕赶你走，未必是在害你。”

“奴婢不走，奴婢愿一辈子追随殿下。”

谢时蕴叹气，也不强求，只是她最近在谋算出宫的事，计划里并不包括立夏她们，谢时蕴来时本就是孑然一身，离去时亦是不想牵扯太多。

谢时蕴洗漱好，用完早膳，拿出了昨日的墨色令牌，这枚令牌，恐怕来历不小，就连慕容昭都对这枚令牌这么感兴趣，费尽心思想要找到它。

那这枚令牌有什么用呢？谢时蕴指尖摩挲着墨色令牌的边缘出神。

“殿下，听说这几日二皇子突然发疯，打伤了好多宫女太监。”

春分见谢时蕴怏怏的，把昨天听到的离奇消息告诉了谢时蕴。

“二皇子？”

那个传闻中脑子不太好使的皇子？她的二皇兄？

谢时蕴还从来没见过他。

“是的，奴婢听说二皇子好像中邪了，一到晚上嘴里就不断嚷嚷着什么女鬼……离我远点……”

宫女们晚上只要靠近二皇子，便会被当成女鬼。

只有白天的时候，二皇子才会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