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江兼怀一个人坐在桌边，发呆。

他的成绩上了二本分数线。

江兼怀推开门，走了进去。

王济坐在沙发上，低头数着钱，看他走了进来，把钱收进铁盒里，“怀怀回来了。”

江兼怀点点头，走进房间。

他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那件白色校服放在他枕边。

房间外传来声响。

江兼怀站起身，推开一条门缝，透过门缝，偷看客厅。

“王济，我问你，你是真的要送他读大学？当初接他过来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说好了，读完高三就送他回去？”

张烨嘴里叼着烟，指着王济。

“是，但是我想送他读大学。

你放心，他读大学的钱，由我们两姐妹出，不会花你一分钱。”

张烨把铁盒扔在地上，钱和银币撒落一地，“我娶你有什么用？败家玩意！

把家里的钱全花光了，孩子也生不出来！”

王济笑了笑，“你怎么也不想想，是不是你的问题？还怪我一个人生不出孩子。”

张烨把烟从嘴里拿出，“我问你，还想跟老子过下去吗？”

“早就不想了。”

张烨笑了笑，“那明儿就去把证领了，各奔东西吧。

水果摊留给你，房子归我，怎么样？”

王济扇了他一巴掌，“不要脸！

这个房子是我爸留给我们两姐妹的，凭什么归你！

你给我滚出去！”

张烨瞪了她一眼，走到门口，“我们两个都冷静一下，再好好想想。”

“嘭”

地一声，门被关上。

王济笑了笑，捡起地上的钱。

江兼怀从房间里出来，“姨妈，我不读大学了。”

王济哭了出来，一把推开他，“你真的不想读大学了吗？”

他想。

陆知那么优秀，他想配得上陆知。

“嗯，不想了。”

王济把钱砸在江兼怀身上，“我一定会让你读大学的，别担心。”

江兼怀笑了笑，“姨妈，我出去挣钱吧。”

王济又推了他一把，“我不信你，怕你会逃，你就待在这里。”

江兼怀捡起钱，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