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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散去,时间逆转成功。
……
“小少爷别跑了,别跑了……”
程珏回头看向追在身后的程松,朝他扮了个鬼脸:“略略略,追不到追不到。”
“别……别跑了……”
程松手撑着膝盖,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脂粉被汗水晕开,整张脸青一块紫一块活像话本里吃小孩儿的妖怪。
他低着头喘了几口气,再抬头,穿着红袄的小孩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
阁楼内。
朱红色的木凳上坐着一个女人,女人身穿月牙白的素袄,领口处一圈儿雪白兔毛贴着纤细的脖颈。
仔细看,女人的皮肤竟是不输兔毛的白净。
“噔噔噔”
女人抬起头,清丽的面容让人心尖一颤。
唐榕看向紧闭的房门,有些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书:“进来吧。”
朱红的木门被推开,一个小脑袋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娘亲。”
程珏眨巴着大眼睛,透亮的眸子里透着狡黠。
唐榕捏了捏眉心:“又闯什么祸了?”
小脑袋呲溜一下钻出去,少年气鼓鼓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才没有呢。
娘亲不想我来,我不来便是。
做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木门被拉开,屋内的热气扑了程珏一脸。
唐榕蹲下身子,宠溺地揉了揉少年的脑袋,这才注意到少年今日的装扮。
头上束着两个发包,缠着红线,线头还缀着两颗金铃铛,随着唐榕手指的拨弄发出脆响。
少年的额头用金色的墨画着莲花,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唐榕将少年推远些,仔仔细细打量一番:“不错,我家珏儿活脱脱就是从年画儿里跳出来的仙童。”
程珏小脸泛起薄红,轻咳一声推开了唐榕的手:“娘亲也太没见识了,你要是喜欢,我往后日日装扮成这样便是。”
唐榕轻笑:“如此,可是苦了给你梳妆的知画了。”
程珏闻言低头沉吟一阵:“娘亲此言有理,那好,逢年过节如此装扮便是。
这样一来,知画姐姐也不必如此劳累。”
未等唐榕开口,程珏紧接着说道:“按照惯例,理应是娘亲为珏儿梳妆,可娘亲整日沉溺书海,从未给珏儿梳妆过。
这书中到底写了什么,竟让娘亲如此着迷。”
闻言,唐榕眼底划过一丝愧疚,她抱起程珏走进屋内:“是娘亲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娘亲对不起我们珏儿。”
程珏被她抱着放入凳中,调整姿势坐好后开口:“娘亲无须愧疚,是娘亲给了珏儿生命,珏儿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怪娘亲。”
唐榕有些欣慰地揉了揉程珏的脸:“娘亲的珏儿长大咯。”
程珏握住她的手指着一旁的书道:“娘亲给珏儿讲讲书里的故事吧。”
“好,娘亲就给珏儿讲讲咱们苍梧大陆的传说吧。”
唐榕将程珏抱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在很久很久以前啊,有一只长着十条尾巴的灵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