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

易柏叫着江言的名字，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但醉鬼是不讲理的。

江言用力地把易柏往他那里扯，易柏没有准备，倒了下去。

他两只手撑在沙发你上，身子下是醉酒的江言。

这是个很微妙的姿势。

易柏想起身，领口却被江言狠狠揪着。

江言带着哭腔道：“你不要走，我为什么老是离开你。”

他一开口，酒味就溢出来了。

易柏往旁边看了一眼，都是空的酒瓶，有些度数还很高。

他猜测着，江言应该想说的是：你为什么老是离开。

于是他安抚着江言的情绪，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道：“我不走，我不离开，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谁知江言很有逻辑道：“你要离开，不是我抓住你，你就要走了。”

这个姿势并不舒服，易柏一直撑着，费力。

他转移了话题，问：“今天怎么跟我打电话？”

江言生气道：“为什么我不能跟你打电话？”

他这会儿说话顺了，意思很清楚。

江言又哭了：“怎么全是这样，我妈离开我，我爸离开我，现在你也要离开我！”

易柏想起之前程依晨说的一个八卦，大抵是江鸿墨有个私生子。

当时他还跟他说不要瞎说，看江言这反应，估计是真的了。

他想起了这具躯壳，这具躯壳的母亲也是很早就离开了。

他便没在撑着，整个人抱住江言。

这时江言的手也松开了。

江言是真的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他把头抵在易柏肩膀上，手紧紧环着易柏的腰。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

随后江言便睡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易柏想起身，江言的手死死扣着他，根本无法动弹——也许是他怕易柏离开吧。

其他人又在门外。

易柏想喊人，但又怕吵醒江言，而且他们还离得这么近。

又过了一段时间，经理进来了，就他一个。

他帮着易柏把江言的手掰开。

腿已经有些麻了，但还可以忍耐。

易柏缓缓起身，又活动了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