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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依晨的事情已经办完，闲下来了。

他打算实地考察，刚出了门，远远看见易柏开车回来。

下车时一副疲容。

算下来，他这个哥哥两天没回家了。

得亏路上车少。

程依晨没有吃惊，这毕竟是易柏在国外的常态。

心踏实下来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草包还是草包，少了威胁，也多了无趣。

程依晨想。

他朝着相反方向区别。

易柏也上楼，他先前靠精神撑着，这下一蘸床，倒头就睡。

一睡就是一天，又是晚上。

易柏醒了，苦笑着自言自语：“这算倒时差吗？”

他看向窗外，漆黑一片。

又打开手机，已经十点了。

这时车多，人刚刚下班。

易柏估摸着江言还没睡，就给他打电话。

江言的电话铃声是《致爱丽丝》。

易柏想起江言夹着烟的手，细长，指骨分明，很适合弹钢琴。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一边儿是布料摩擦的声音，一边儿是江言吊儿郎的声音：

“怎么有时间给哥哥打电话？”

易柏一时没有说话。

这实在是太亲昵了，比起寒暄，更像是调笑。

他没想到江言是这幅性子，但并不惹人厌。

“有时间叫上俱乐部的人再出来聚聚，原班人马。”

易柏顿了顿，怀着恶心江言的心思，又道，“嗯？怎么样，哥哥。”

他的那声“嗯”

绵延又婉约，好像带了丝丝缕缕撒娇的意味，又好像什么也没带。

叫的“哥哥”

也是，简直醉了江言的耳朵。

等易柏说完，那边隐约传来“艹”

的声音。

易绿茶再次发力：“你怎么了呀，哥哥，怎么不说话。”

江言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当——”

他的声音还是哑的，不过停的快，易柏没听清。

江言果断挂了电话，改发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