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奥没有正面回答布莱克的问题，只是随意地说道：“那个衣柜突然打开了，我就进来了。”

布莱克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颇有些想吐槽“你就告诉我这些”

的感觉。

当然，利奥根本不是会在乎别人的看法的人，所以即使他看到了布莱克无语的样子，也只是轻轻勾起嘴角，说不清嘲笑还是真的觉得有趣。

布莱克自讨没趣，便跟着利奥的意思问道：“那我们能从那个衣柜出去了吧？”

利奥点了点头，指向了旁边那个房间，目光却已经从布莱克的身上转移到面前的画上，画作安置在后方的暗房里，打开窗户刚好能与画中间的奇怪生物四目相对，也怪不得布莱克会被吓到。

“这个画真是……”

布莱克捂着心脏，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把这个挂在墙上的人是怎么想的，这也太吓人了。

“

“嗯哼。

“利奥毫无惧色，似乎在仔细观察着什么。

利奥不比布莱克矮多少，踮起脚尖探进窗子刚好能看到画的全貌。

利奥仔细看了半晌，转头对还在迟疑中的布莱克低声说道：“我认识这幅画的技法，是一个很出名画家的手笔。

“

布莱克立刻找到了线索，好奇地看着利奥，期待他说具体细说。

“那是一个家境很显赫的画家，出身名门，名字是……”

利奥闭着眼睛，轻咬下唇，片刻才回过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忘了。”

“你……真的忘了？”

“还能有假吗？”

利奥反问道，随即自嘲意味地轻笑了一下，“别意外，我的记性早就不算好了，大概是老年痴呆提前降临了。”

布莱克从来没听过什么老年痴呆，他觉得利奥能当被人尊敬的医生，说这些话更像是谦虚，便宽慰地说道：“你可是医生啊，医生就没有傻的，没必要这么谦虚。

‘

利奥听了这话，突然愣住了，看着布莱克，笑出了声，尽管他轻轻捂着嘴，上扬的眉梢还是将他的笑意展现的一览无余。

“布莱克，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利奥眉眼都弯了起来，语气也不再是置身事外的冷淡，而是一种难得的温和。

如果说平时的利奥是一个什么都不上心的人的话，笑起来的利奥正好是他的反面，就连声音都带着上扬的音调，往日里苍白的脸多了几分血色，古井无波的黑色瞳孔中似满天星辰一样闪烁着令人移不开眼睛的微光，也许只有在这时，他身上才有一种“活着“的感觉，而不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机器。

布莱克一时间竟然看呆了，不知为何，在点点微光的影子里，利奥有那么一刻真的就像无拘无束的年轻人，褪去几乎浓的化不开的疲惫感，留下的是少年意气与英姿飒爽。

“你有点像我的一个……“利奥说到这时，突然停住了，半天再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