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木森林没多久，走在人山人海的街道，只在一瞬间，所有人都消失不见，曲进悠下意识的抓住路行渡的衣角，好似不抓点什么路行渡就会消失一样。

曲进悠的慌张他都看在眼里，他挣脱抓住他衣角的那只手，曲进悠害怕的看着他，这是不属于曲进悠的情绪。

他们现在还是朋友，曲进悠也还没开窍，这种包含爱意的双眼看着他，让路行渡的心脏失了节奏，呼吸也乱了几分。

路行渡回握住他的手，牢牢抓在手心中，他不明白曲进悠现在害怕什么，就像他不明白刚刚那种陌生的情绪一样。

“我在。”

路行渡此刻声音温柔，“你刚刚看见了什么？”

这让路行渡想到苏普说的话，方形花有了新的进化，她的能力是什么，路行渡不知道，刚刚曲进悠出现的情绪让他认为那是方形花新的能力。

又见曲进悠恢复了往常，新的能力就排除掉了。

曲进悠晃了晃头，回过神，他的手被路行渡握着。

现在正值10月，天气还没有太冷，但是他的手不知为何冰冷。

有了路行渡的体温，他的手不那么冰冷，心中好似有道暖流包裹着他的心脏。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踏入领域的时候，我总感觉你会突然消失在我眼前。”

“那是幻觉，我不是在你面前吗？”

路行渡说道，他的声音好像有一种安抚的镇定剂。

刚才还慌乱的情绪，变回原先的样子，平静而又安全。

其实曲进悠没把话说完，刚才有道幻影和路行渡高度重合起来，让他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谁，换句话来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他们仿佛早已认识一般，而且从有记忆那天开始，他们始终陪伴着彼此，不曾分别。

可那陌生的记忆，让他害怕，他仿复在悬崖边上，有人让他跳下去，有人希望他一直站在那个危险的位置，不要听信任何人，做自己。

“好了两位同学，抓紧时间，今天我完全是旁观者。”

意思是她今天不会提供任何帮助，一切都要靠他们自己，“祝你们拿一个好成绩。”

X-IO突然插话道。

“IO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说祝什么什么？”

应该说是斯德法里的人都很喜欢。

曲进悠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问这个问题，而他的心中也有很多很多的疑问，这种奇怪的感觉是进入领域开始的。

X-IO久久没说话，她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她才给出答案，“有个人喜欢说，后来所有人都有这个习惯了。”

X-IO莫名忧伤，“还有快点先下手为强！

今天的方形花可不是你们上次见到的小白花！”

曲进悠佩服X-IO的情绪转换。

路行渡：“现在该为了成绩加油了，走吧。”

***

这次和上一次比起来的确是天差地别，夜晚带着压抑的情绪降临于此。

楼房街道都有被荆棘的藤蔓所缠绕，像极了囚笼，双手无法触碰自由的天空，圣洁的翅膀被荆棘刺伤，有谁听见鸟儿的哭泣？无人听见，它的生命就这么流逝。

方形花抬起白皙的手臂，火红色长发被风吹起，茫然的神色看着这番天地，月光照耀着她，她现在的样子像一个17.8岁的姑娘。

本该是素白的纸花却在这时添加上了颜色，火红色的礼服裙让她看起来高不可怕攀。

可她始终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