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癫狂的神情，吓到了温小软。

温小软也没想到，都这样了他还不死心。

她强装镇定，将自己被谢宴紧紧握着的手抽出：“谢宴，现实点。”

她拒绝了他，短短几字，再次斩断他的念想。

女人的眼睛是那么的绝情，谢宴如果能从中看到哪怕一丝对自己的感情，都不会那么痛苦绝望。

他发现，温软真的不爱他了。

就像他当初设想的那样，时间已经把他们的感情冲淡，转而周肆填补了他的空缺。

在她的心里留下了痕迹，周肆取代了他，谢宴意识到。

“你爱上了他。”

明明已经问过一次，也得到了回答。

但这次，谢宴又问出口了。

他用那微乎其微的可能，希望温小软这次能给他一个不一样的回答。

他想听她说没有，想听她否认。

“直视我的眼睛，温软回答我。”

他的手被女人嫌弃的拨开，他想碰她，却在这时不敢了起来。

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他也没有多少礼义廉耻。

从在周家大院第一次见她就对她一见钟情，这点上就能看出来。

但此刻，他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想碰她的手，他怕惹她厌烦，也怕他们本就破碎的关系更加糟糕。

他不想从她眼中，看到对自己的厌恶。

可温小软的回答，再次让他失望。

“对，我爱上他了。”

因为不想和谢宴有过多纠缠，也不想他在拿着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说什么爱情。

所以还不如直接承认，她已经爱上了另一个人来的好解决。

“你怎么能爱上他！

你有记忆，你知道他是怎么伤害我，你也知道我奶奶的死！

所以你怎么可以爱上他，温软温小软你怎么可以爱上他！”

“我为什么不能爱他？那不是你惹的祸吗？如果不是你主动吻我，如果不是你亲我被他们看见，他们会伤害我吗？”

温小软也快崩溃了，她一直想要忘记的事情，被谢宴一次又一次提起。

她也痛苦，愧疚，午夜梦回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那个善良的老人。

是因为她，她才会去世。

“我不欠你的，你没有资格指责我！

谢宴，你给我滚，滚远一点！

我不想看见你，快滚！”

因为情绪激动，女人的眼角也出现红色，随后便是湿润。

不知道是难过还是生气的眼泪，出现在她的眼眶内。

泪水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晶莹透亮，让她有一种破碎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