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照样也能满分好吗？

小课代表都是什么神奇脑回路，就算猜休学也不至于留级吧！

但又真的是莫名的觉得…很可爱啊！

“嗯，留……级。”

怎么听都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说着，干脆在刚刚退到的足球场草坪上坐了下来。

修长的腿一边伸直，一边屈起。

一只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空地，示意华苒苒也坐下。

华苒苒也没矫情，一屁股坐下，盘着腿，面向时韬的侧脸。

也许受时韬讲及父亲的影响，有些感触埋藏心底太久，一直找不到宣泄口，在这个心头被一次次撩拨泛起涟漪的夜晚，变得格外无处安放，急于安放。

“时韬，我相信你所相信的，终有一天，你爸爸一定会带着清白归来！”

说着，华苒苒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尽管你的故事让我跟着你的憋屈而感到不快，但却也是让我羡慕的。

起码，你有这么多的成长经历，是与你爸爸密切相关的，而我，却连他是谁，都不曾知道。”

时韬眼睛直视前方，认真听着并未打断，却挑了挑眉，小课代表的脑回路总算正常了。

“妈咪在我很小的时候说过，我的爸爸不得已离开了她，但不知道我的存在，妈咪觉得虽然是个意外，却是个美丽的意外，所以并不愿意去找我爸爸。”

“但小时候其实并不太懂，有一次被小朋友欺负嘲笑没有爸爸的时候，回去对着妈咪大吼大叫要找爸爸，妈咪就看着我发泄，等我发泄完了，哄我吃饭洗澡去睡觉，好像一切如常。”

“但我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听到了妈咪的抽泣声，我才知道妈咪也会痛，而我让妈咪更痛了。

从那之后，我再不提及爸爸。”

“心底也确实觉得，妈咪带着我和凌凌都过得很好，尤其凌凌也是有爸爸的，但凌叔叔对凌凌，似乎还不如妈咪，也没太能让我感受到所谓的父爱，所以也会觉得有没有爸爸都无所谓。”

“但每当听到别人讲及自己爸爸的事情，每当在书上看到作者笔下各式各样的父亲的形象时，我都忍不住想，自己的爸爸会是怎样的。”

“样貌、身高、性格、爱好，我五官哪里是最像他的，性格哪部分是遗传他的，其实都想知道。

更想切身感受到他给我的感觉，跟我说话会怎样，惹他生气了会怎样。

可是，这一切都不会有。”

“所以，今天课上我走神了，所以，我并没有忤逆老师，我真的很难去感受。”

少时-12、有生之年唯一一次

华苒苒盯着虚空，一口气把憋在心里十几年的心事说出来了。

这些对着凌晨都没说过的话，就这样全吐出来了，竟没有了想象中的难过，反而觉得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