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前茅。

他以为这样，他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就会回来，会高看他一眼，可惜没有。

顾林江记得，自己第一笔奖学金给林粟买了一条项链，很贵，三千块钱，那时候林粟抱着他大哭了一场。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觉得自己那个父亲真不是个东西。

事实证明，顾淮景也确实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十五岁那年，他生日前夕。

那天他高高兴兴的回家，期待着林粟会做什么好吃的给他，又或者她会向以往那样，奖励他一个小蛋糕，然后母子二人温馨的坐在沙发上品尝着蛋糕，然后看着电视，就跟任何一个平凡而普通的家庭一样。

他推开门，却看到了自己此生最难忘的一幕。

家里被砸的一片狼藉，碗盏茶杯又或者是大件的电视剧冰箱，都没能逃过一劫。

顾林江当时浑身血液都是凉的，脑子里宕机了三秒之后，立马像疯了一样大喊着林粟的名字。

“妈！”

顾林江像是疯了一样冲进林粟的卧室，整个人脑子都是空的，连哭都哭不出来，声音带着极具的惊恐与害怕。

卧室房门被一脚踹开，一个人都没有。

忽然，隔壁他自己的房间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顾林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踢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门并没有上锁，“哐当”

一声，吓得里面的人一抖。

顾林江看见了头发凌乱眉尾带着伤的林粟。

“妈！”

顾林江扑了过去，将林粟抱在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还以为……”

他没有再说下去，说到底十五岁的顾林江再成熟也不过是个孩子，他只有林粟一个亲人了。

林粟看见顾林江回来之后，胡乱的擦了把眼泪将人推开，声音有些哽咽，“林江，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放学早。”

顾林江敛眸道。

“是不是他们干的？”

顾林江问。

这个“他们”

自然指的是顾家夫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