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甩开了剑，他满脸是血迹，头发散乱，对着李墨宸声嘶力竭：

“这竟是你的一个局！

李墨宸，我真是小看了你！”

“五哥，你还是好好去和父皇解释一下，为何要夜闯玄武门。”

李墨宸剥开层层人群，走向李墨颜，他们两个距离近了，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清，但是李墨宸一直面色带笑，李墨颜逐渐痴愣看着李墨宸，他疯了一般大笑着后退：

“哈哈哈哈哈！”

“亲者为仇！”

“爱人相杀！”

“这就是皇家！

！

！”

李墨颜被千兵万刃擒拿住，他拼了命地想要挣开这个圈套，却已经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活捉五皇子，带给陛下审问。”

李墨宸道，之后毫不留情地转身进了承天门。

我站在城楼之上，见证了他们兄弟相残。

一个被千刀所压，另一个冷漠离去。

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看着东边升起的一道黎明的曙光，张亮了地上散满的尸体与还未干涸的血迹。

玄武门自太祖皇帝起，发生的兵变宫变不再少数，每一次朝代更替，新王上位，都是经过鲜血的洗礼。

如今这片场地只留下一把把战损的长矛铁器，明日终将被白雪掩去，继而下一次的历史循环。

权力、地位，城府……比起那小家的儿女情怀，装在李墨宸心中的更多是江河社稷，权谋利益。

其实我是有那么一些喜欢他的，只是我的心很小，只装得下他一个人，他的心很大，却装不下我这一个人。

他有他的山河天下，有他想娶想爱的人……我终究是那个多余的人，我很讨厌这样，我不要因为一个男人而变得这般可怜，我要把李墨宸从我这里剔除，等他继承大统，封赵湘陵为皇后之时，我便独自离开上京，回家去。

回了泽芜宫，我闲来便练起字。

两日后，李墨宸来到我屋里，带了一盘荔枝放在桌子上，看我在认真练字便没有打搅我。

他自己剥开了一颗荔枝，尝了一口，没吃完就放下了。

看来他真的不喜欢甜食。

他来到我旁边看着我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