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事实上岂止是不好看，报警后第一波赶来的警察一到现场就吐了一半。

“给我吧。”

靳承深接过资料，“你就别看了。”

他神色倦怠的从档案袋里抽出文件，首先入眼的就是一沓照片。

确实像唐宴所说的那样，死状不怎么好看。

纪元平身上的七刀砍的毫无章法，比起杀人更像是泄愤，如果动手的是纪苒，她有什么理由对纪元平下这么狠的手？

照片下面就是两份尸检报告。

……作用于神经的不明药物。

靳承深的手倏地一顿：“清颜，你记不记得之前纪逸霖说，舒蔚莫名其妙的告诉他，说他的药物研究所开发出了一种新药？”

当时他们就猜测舒蔚这话不会是毫无缘由的，现在看起来……有没有可能是那个时候舒蔚就已经把这种药剂给了纪苒？而纪苒下给纪元平夫妇的就是这种药？

毕竟以纪苒的体格和身手，没有药物作为辅助，恐怕就不可能杀的了纪元平和舒毓秀。

如果真是他猜测的那样，那纪苒和舒蔚这次算是彻底完了。

“有点印象，和这件事有关吗？”

苏清颜有自知之明，靳承深不让她看也是为了她好，所以哪怕有那么一丢丢的好奇，也被她按捺下去了。

靳承深大概向她说了自己的猜测：“只要能给纪苒定罪，舒蔚一个教唆杀人就跑不了了。”

以纪苒贪婪胆小的性格，真出了事，把责任往舒蔚头上推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对了，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

苏清颜捏了捏男人的手腕，“我隐约觉得纪苒突然发疯可能跟这个也有点关系，昨天夜里我刚见到舒蔚的时候，试着用纪苒的安全来威胁过他，但他当时表现的十分不以为然，像是根本不在意纪苒的死活，还当着我的面把手机泡水里了，言辞之间听起来就像是利用完纪苒，就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彻底抛弃的意思。”

“……”

靳承深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唐宴，想办法弄到纪苒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尤其是昨天凌晨一点以后的。”

“是，老陈，靠边让我下车，我查完之后马上赶到警局。”

老陈……

陈潜抽了抽嘴角，又不好在这种时候跟唐宴杠，只好在心里骂骂咧咧的照办。

“纪元平和舒毓秀的死亡时间都是今天早上……”

靳承深蹙着眉，直觉告诉他，苏清颜的猜测应该是对的，纪苒突然发难十有八九和舒蔚的过河拆桥脱不了干系。

按照纪苒一贯的表现和舒蔚之前的告诫，这种新型药剂，纪苒原本应该是打算用在纪逸霖身上的，可现在纪逸霖什么事没有，纪元平和舒毓秀却死了，很大的可能就是在今天早上纪元平夫妇做了什么事，彻底的激怒了纪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