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决定来到这个世界，接受回收式神这项工作的时候，殷朝就询问过系统，关于‘回收’是怎么个回收法。

系统说，蓝票随便用，贴到妖怪身上就算是契约上了，妖怪立马就能回到图鉴里。

殷朝想，那妖怪有手有脚的，也不是块石头木头，人家怎么可能上来就让他贴呢？

系统又会了：“那就打一顿，打服了，就能贴了。”

殷朝看了看自己，又想了想属于自己的媒介莹草，觉得系统可能是听到了一些言论，然后对他和莹草的实力有着一定的误解。

玩个游戏玩玩梗就算了，到了实际里，那一个个呼风唤雨的，他怎么可能越级把那些式神打服啊？

“所以你们选人和媒介的时候都像抽卡一样随机吗？”

殷朝不解，“如果选个阴阳师或者是鬼王当媒介不是更方便吗？”

他也不是嫌弃r卡，只是单纯地疑惑，毕竟对于系统来说，实力越强的宿主不是越好做回收工作吗？

当时系统依然是拿‘适配度’来说事：“莹草跟你就是最匹配的，如果是别人，可能就是海坊主、花鸟卷、八岐大蛇什么的，这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转来转去又变成了他的问题。

殷朝想着，既然不能换媒介，那直接把他这个宿主也换了不就完事儿了。

不过看系统那样子，他也没多问，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殷朝越来越觉得系统有一些信息是没有对他开放的。

最后可能系统也觉得有些强人所难，于是给殷朝出主意：“很多妖怪性格是不错的，你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分析利弊，用真情感化他们，他们就会配合你了。”

那就是嘴炮模式呗？殷朝觉得不靠谱，万一人家就喜欢呆在这里，不想回去了呢，那他磨破嘴皮子也不管用啊。

“不会的，”

系统解释说，“这里并非是阴阳师主导的世界，妖怪们呆久了，力量会逐渐流失，最后会慢慢消散的。”

“实力越强的妖怪力量流失得越快，所以你找机会和他们说清楚，没有人会拒绝的。”

……

画面转到当下，殷朝正在对铃鹿御前一众人‘动之以真情’。

“……总之就是这么个情况，”

殷朝大概解释了一下，“你们也看到了，这个世界似乎把人鱼当成延缓寿命的试验品，经过今天这么一遭我也说不准他们会不会放弃追捕你们……”

感受到铃鹿御前犀利的目光扫过来，殷朝补充道：“并不是说你们实力不强，但毕竟人手有限，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们的力量还会逐渐流失，而据我所知，他们手里还有能够让人失去理智的武器。”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算是把人救回来了，但很难保证过一阵子还可以这么顺利。

再说塞尔彭特已经得知了人鱼的存在，今后免不了大面积搜捕，鬼船这么大个靶子可不好藏。

“你的意思要主人和你契约，供你驱使？”

蝎女一副‘你好大的胆子’的模样，“痴心妄想！”

“我充分尊重你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