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霏眉头一蹙。

“他这几天出去是和你在一起？”

骆径唇角隐隐向上勾勾。

他没有回答，同样听到这个问题的常鸣涧点下头，乐颠颠道：“是呀，我这几天是和骆径一起出去的，我们之前就约好，那边可好玩儿，我还想什么时候再去一次。”

“小心你的眼睛。”

骆径点点他的眉心，指尖隔空抚过他的双眼。

常鸣涧提起这件事还有些心虚，小声道：“那不是因为……哎呀，反正是事出有因，下次一定不会这样。”

骆径收回目光，视线扫过卫霏明显沉下去的脸，唇角含上些笑意。

“我先走，你回去吧。”

常鸣涧再次挥挥手，让他先走。

卫霏隔着衣服袖子握住他的手腕，引领着他往前鹅卵石小路上走：“这几天不去学校，就在家里休息。”

常鸣涧应声：“骆径说他会给我请假的，卫霏哥不用担心。”

又是骆径。

“下面有台阶，三步。”

卫霏把他送到小路尽头，左右也无人，他禁不住开口问道：“你和他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

常鸣涧思忖着，回答道：“不能说，是秘密。”

卫霏眉梢往上轻轻挑挑。

常鸣涧说这话时脸上一点被勉强的意味也没有，声音里满是欢快，听得出来他很高兴。

那股快乐的情绪能够感染到任何人。

卫霏沉重的心情不自主放松些，心头的酸涩也被紧接着而来的甜蜜给冲淡。

他对常鸣涧的情绪一直很复杂。

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领居家的弟弟，从对方牙牙学语开始，他便一直陪在对方身边，他一直把对方当成自己的亲弟弟来看待。

就算愈长大，常鸣涧变得愈叛逆，和他逐渐远，单方面喜欢上一个很危险的人，并且还一股脑的陷进去……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否认对方是自己的弟弟。

他是真的把常鸣涧当成弟弟来对待，所以刚才看见两个人亲亲蜜蜜的，中间根本插不进去另一个人时，他的心情约莫相当于老父亲嫁女儿。

用个更准确一点的形容词。

自家的白菜被别人家的猪给拱。

卫霏对骆径没多少好感。

一个圈子里的人，不说知根知底，至少也是清楚底细的。

只要眼前傻乎乎的常鸣涧会认为对方是个好人。

“我还有事，点心你让佣人喂给你，我妈说，用来配上次她教厨娘做的冰镇雪梨汤味道很不错，你记得吃，不能隔夜。”

卫霏把点心盒子放在桌上。

常鸣涧用力点头：“卫霏哥再见。”

他这模样乖极，卫霏不自主抬手，在他发上轻轻揉揉。